借著路燈,程輝看清來人的臉後,噌地站起來,「是蔣憶!快走。」
於是五個黃毛跟著程輝在蔣憶還沒到來之前就腳底抹油般溜了。
眾人:?
龔喜跑過來,看了看蔣憶後面問:「傅季寒沒來嗎?」
蔣憶說:「幹嘛非要他來?」
龔喜睜大眼睛,「傅季寒沒來程輝能嚇成那樣?」
「誰知道呢,我還想過來跟他干一場呢。」蔣憶搖了搖頭。
待兩人走近,一桌子人站了起來,陸澤說:「蔣憶,你啥時候把程輝拿下了?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史春語拍了拍蔣憶的肩膀說:「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你們沒看見剛才程輝嚇的,活像見了鬼,哈哈哈」
蔣憶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幾個女生跟蔣憶打招呼,「嗨。」
蔣憶掃了她們一眼,「這不是傅季寒的迷妹們嗎?今天還來我們學校了是不是?傅季寒沒來,你們咋就來了呢?」
其中一個女生說:「是啊,好可惜呀,還以為他會過來。」
林正一邊擼著串一邊說:「那你是想多了,除了班級聚會不得已,我就沒見他參加過其他聚會。」
鹿飛說:「要不打個電話試試?」
陸澤開始找傅季寒的電話,誰知撥過去傅季寒連接都沒接,陸澤攤手,「不是我不叫啊,是人家連電話都不接我的。」
幾個女生齊齊哀嘆,陸澤說:「你們其他人應該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吧,我這個還是跟班長開後門才要過來的。」
所有人齊齊搖頭,其中一個女生拿著手機坐到陸澤旁邊說:「能不能把傅季寒的電話發我?」
隨後所有女生跟蜜蜂似的都圍上去要。
陸澤說:「給你們可以,但是有了也相當於沒有,傅季寒一般不接電話,手機微信也不加人,我到現在都沒加著他的微信。」
「沒關係沒關係,有就行。」這些女生跟中了蠱似的,一個勁地存號碼,有一個還當場打過去,接到的只是一陣忙音。
坐在旁邊的蔣憶悶聲不語,直到史春語問:「蔣憶,你跟傅季寒同桌這麼久了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蔣憶很想搖頭,但是謊言這種東西很能消耗人,一個謊言最後要用很多謊言來圓,蔣憶懶得撒謊,但也不想說有,於是保持沉默。
史春語看出了端倪,「臥槽,你不會真有吧,傅季寒竟然給你電話?」
鹿飛說:「傅季寒給蔣憶電話我倒不奇怪,奇怪的是,蔣憶你竟然會存?你不是一向很討厭他的嗎?」
蔣憶嘆了一口氣說:「沒有電話,是微信。」
「臥槽!」陸澤一聲破鑼嗓子響起來,「傅季寒竟然會加你微信?」
林正搖頭說:「絕對不可能,我一個親戚在三班,初中和傅季寒同桌了三年,他說傅季寒從來不加任何人的微信好友,他加了五次都沒加到,蔣憶你恍我們的吧?」
蔣憶一看是林正,氣不打一處來,「大嘴猴別和我說話,上次誣陷我喜歡傅季寒,還鬧到整個學校去,我踏馬還沒原諒你呢。」
「瞧你個小心眼,」林正咧嘴一笑,「我那不是鬧著玩的嘛,正因為知道你討厭傅季寒,才開玩笑想逗逗你的。」
「逗你大爺,滾!」蔣憶氣得雙臂抱在胸前。
陸澤肘了林正一下,「你開什麼玩笑不好,非要開這種玩笑,我要是誣陷你喜歡郁淮你會怎麼樣?」
林正指著陸澤說:「我告訴你我心也不大,你要是敢這樣誣陷我,我他媽一輩子不跟你說一句話!」
「那不就得了,還不快給人道歉去。」
林正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於是撬開一瓶啤酒,對著蔣憶說:「兄弟,對不住了,我就拿這瓶酒表達我的歉意,我幹了。」
林正仰頭咕咚咕咚喝完一瓶,蔣憶沒說話,林正又撬開一瓶說:「你要是氣還沒消,我就接著喝,說完仰頭又是一瓶。」
喝完對著蔣憶打了一個嗝,蔣憶起身搶過他手裡的酒瓶說:「你在這演傅季寒呢?喝酒嚇唬我?我剛開玩笑的好吧,誰稀得跟你生氣。」蔣憶扔掉瓶子拍了拍手坐了下來。
林正一聽張開雙臂要過來抱蔣憶,被龔喜半途拉開了,「幹嘛呢幹嘛呢?喝醉了耍流氓啊?」
林正切了一聲說:「又不是抱你,你急什麼?臭發財貓。」
龔喜齜牙,「你說誰發財貓呢!」
五個女生不耐煩了,發起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