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憶傅季寒並排往食堂走著。
「大少爺,上次吃食堂是啥時候?」蔣憶隨口問。
傅季寒想了想說:「大概初二的時候吧。」
「家裡有保姆做飯為啥還去食堂?」
「阿姨那天闌尾炎犯了,去醫院手術了,沒飯吃。」傅季寒單手插著兜,認真回答。
蔣憶點了點頭,「食堂飯菜可不比你家保姆做的,待會別吃吐了。」
傅季寒笑道:「不至於。」
「都這個點了,你家保姆應該把飯送過來了吧?」蔣憶偏頭朝校門口望了望。
「不會,」傅季寒說,「在你說請我吃飯的時候,我已經聯繫她不用送過來了。」
蔣憶不解道:「跟我吃食堂有什麼好處?家裡小鍋菜它不香嗎?」
傅季寒側過頭對上蔣憶的目光,「沒有和你一起吃香。」
傅季寒說這種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蔣憶和他對視了幾秒便不自然地躲開他的目光,嘴裡嘀咕道:「沒臉沒皮。」
傅季寒輕笑了一聲。
這個點食堂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來打飯的學生,窗口的菜也是盆滿鍋滿地冒著熱氣。
蔣憶幫傅季寒刷了卡,兩人端著飯盤走到靠窗的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體能訓練一節課後,蔣憶已經很餓了,他撿起筷子就開始乾飯。
而傅季寒似乎沒那麼著急吃,他慢悠悠地在水煮肉片裡面一根一根往外挑著香菜。
蔣憶說:「香菜也不吃?香菜是這道菜的靈魂好不?你還挑掉。」
傅季寒說:「不矛盾呀,我是來吃肉的,又不是來吃靈魂的。」
蔣憶:「你說得好有道理哦。」傅季寒這傢伙還挺逗。
傅季寒輕輕扒拉了一下碗裡的菜說:「這碗水煮肉片怎麼幾乎都是豆芽呢?也沒幾塊肉啊。」
一聽就是沒吃過食堂的,蔣憶說:「你還想人家給你一碗純肉?你做夢吧,給你幾塊就不錯了,你那碗裝的還好點,我這個勺子打的土豆牛腩,打菜阿姨從盤子裡鏟起來的時候我明明還看見有一塊牛腩,但是她手一抖,一塊都沒有了,你看,淨給我打土豆了。」
傅季寒眉頭輕皺,「這怎麼可以,會營養不良的。」
蔣憶夾起一塊土豆放嘴裡說:「你就把它當肉吃得了,不然還揭竿起義不成?」
傅季寒搖了搖頭,把碗裡的肉片夾給蔣憶,「你喜歡的話都給你。」
蔣憶攔住:「快別,別人碗裡的我不吃。」
傅季寒說:「我沒動筷子。」
蔣憶夾起芹菜炒肉里的一根肉絲說:「跟你動沒動筷子有什麼關係,況且,我有肉絲。」
傅季寒看著蔣憶的筷子說:「我想吃你這根肉絲,可以嗎?」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蔣憶剛想將那根肉絲放傅季寒碗裡,手卻被傅季寒抓住,只見他歪頭湊過來,將那根肉絲連同筷子那頭含進嘴裡,甚至抿了幾秒才咬著肉放開。
蔣憶看看自己吃過的筷子,又看看輕抿著紅唇的傅季寒,一股熱潮瞬間湧上頭,頃刻間臉紅得不像樣子。
蔣憶迅速低下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他緊握著筷子,強行讓自己鎮靜下來。
而傅季寒卻說:「好甜。」
第29章
蔣憶蹙眉瞪向傅季寒:「甜什麼甜,吃你的飯!再說我拍死你。」
傅季寒看著蔣憶羞紅的臉,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
蔣憶頂著一張紅臉,還被人說可愛,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伸手揪住傅季寒的耳朵,質問道:「還說不說?」
「啊,輕點輕點,」被揪疼的傅季寒立馬繳械投降,「我不說了不說了。」
蔣憶放開傅季寒說:「吃個飯都沒正形,你把這些話去對學校迷戀你的那些女生說去,絕對前赴後繼對你投懷送抱,對我說沒用知道嗎?」
傅季寒戳了戳米飯,嘴角微微上揚道:「你有沒有看過《駱駝祥子》,裡面有這樣一段話: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便勝過了一大段對白。」
蔣憶只覺如坐針氈,「我又不是女子,臉紅代表不了任何東西。」
傅季寒端詳著蔣憶說:「可我覺得,你臉紅起來,比女子還要動人。」
蔣憶放下筷子,怒著一張紅臉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娘?」
傅季寒喉結微動,搖頭說:「沒,我是說你臉紅起來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