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傅季寒是那麼的清冷孤傲,雖然有的時候不正經了一點,但總體還是挺低調內斂的一個人。
和杜冰鄰居描述的那個心狠手辣的男人怎麼想都難以聯繫起來,可是,蔣憶又隱隱感覺這個男人跟傅季寒有關係,要不然這件事怎麼這麼巧發生在他和錢雷剛打完架的晚上。
但願這個面具男不是傅季寒。
他不希望傅季寒跟□□沾上任何關係。
蔣憶走進教室時,傅季寒正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書,斯文而清雅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能扛著高爾夫球桿把人打得滿臉是血的人,絕對不是。
心中的陰鬱被這個結論稍稍驅散了些,蔣憶大跨步走到自己座位。
傅季寒見蔣憶過來,放下手裡的書,伸手過來扳蔣憶的臉:「好點了麼?給我看看。」
蔣憶拍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這點小傷算什麼。」
傅季寒目光依然落在蔣憶臉上沒被墨鏡遮住的紅腫處,「醫生說今天中午還需要去複查一下,別忘了過去。」
蔣憶哦了一聲,「知道了。」
昨天蔣憶打完架回來,傅季寒硬是要把他拉到校醫室去看醫生,醫生說他眼睛有點發炎,需要再觀察一天確保眼睛沒事。
上課的時候,郁淮見蔣憶戴著個墨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要是別人眼睛傷了戴個墨鏡遮一下他不會說什麼,但是蔣憶戴墨鏡太惹眼了,換句話說就是少年長得太好看了,一戴墨鏡老是會有同學目光往他那兒瞥,惹得很多學生不能好好聽課。
郁淮說:「蔣憶,你把墨鏡摘了吧,你還是丑一點比較好,要不然干擾到我上課。」
王璇笑道:「老師,你也被蔣憶的美顏吸引住了呀?」一句話引得許多學生開始捂著嘴笑。
被誤解的郁淮嘆了一口氣說:「我的意思是蔣憶戴著墨鏡,引得很多學生往他那兒瞅,那上我的課到底是看他還是看我呢?」
蔣憶自覺地取下墨鏡說:「老師,只要不會嚇著你和大家,我戴不戴墨鏡無所謂,反正我又看不見自己的臉,膈應不著我。」
郁淮說:「沒關係,你這張臉,就算是腫了,也不會太難看。」
終於有一天聽見郁淮夸自己,蔣憶好心情地表示感謝:「謝老師誇我好看。」
郁淮補了一句:「你的成績單要是有你這張臉好看,那就更完美了。」
一說到成績,蔣憶立馬噤聲了,再說下去挨罵的可能性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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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蔣憶托龔喜給他帶飯,自己則在下課鈴沒響之前去校醫室了,不早點去,醫生就要午休了。
看診醫生給蔣憶檢查了一下眼睛,確認沒什麼問題後,為他清洗了一下傷口並上了藥,然後囑咐他飲食上的注意事項。
在醫生要去吃飯之前,蔣憶說:「醫生,我能不能在你的這張診察床上午睡會兒呀?比趴桌子上睡舒服多了。」
醫生倒沒所謂,關了電腦說:「這個隨你,記得走的時候把診室的門關上。」
這個時間點校醫室非常安靜,就算在平時,校醫室也是相對安靜的,值班醫生沒幾個,一天到晚也沒幾個傷員過來。
蔣憶閉上眼睛,剛準備好好睡一覺,診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誰大中午的還來看醫生?蔣憶支起身體問:「誰啊?」
門被推開,傅季寒修長的身形走了進來,「是我。」
蔣憶一看是傅季寒,又躺了回去,雙手枕在頭下問:「你過來幹什麼?」
傅季寒走到床邊,看著蔣憶青紫的眼睛問:「複診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一切順利唄,這種傷,我哪年不要受幾次,有沒有事我比醫生都清楚。」蔣憶閉上眼睛說,「你要是沒事的話趕緊走吧,別打擾我睡覺。」
蔣憶說完傅季寒遲遲不出聲,蔣憶還以為他走了,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發現傅季寒依然站在床邊盯著他。
蔣憶歪著頭問:「幹嘛?你也要跟我搶床睡?我可不給啊,先到者先得。」
傅季寒說:「昨天你是為了我才跟別人打架的對麼?」
蔣憶心中一凜,怎麼消息傳得這麼快,都傳到了傅季寒的耳朵里。
他扯了扯嘴角說:「怎麼可能,我只是看不慣別人嘴臭亂說話」
蔣憶話還沒說完,床邊的帘子撕拉一聲響,瞬間隔出一個私密空間,傅季寒欺身壓了下來,他一條腿跪上床,兩隻手撐在蔣憶兩側,一張好看的臉突然就放大到蔣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