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喜捏著鼻子走過來,見史春語、陸澤、蔣憶、傅季寒一人手裡捏著一條臭魚,差點吐了,「你們幹什麼啊?集體不想活了想拿鯡魚臭死自己啊?我剛還以為你們是在吃臭豆腐呢,沒想到是鯡魚。」
蔣憶忍不住乾嘔了一聲,這玩意兒可比臭豆腐臭多了,他問史春語:「吃這麼臭的東西,會不會身體出問題啊?上網查了嗎?有沒有被毒死的個例。」
史春語笑道:「我反正沒聽說過有人吃鯡魚吃死了。」
陸澤皺著鼻子說:「我沒吃過這玩意兒,也不知道吃了肚子會有什麼反應。」
蔣憶看著還在滴滷水的白溜溜的散發著化糞池一樣味道的鯡魚說:「我也沒吃過,誰沒事吃這個東西啊。」
鹿飛捂著鼻子,手指在史春語頭上瘋狂指:「這貨沒事就吃,他家冰箱還存了好多罐呢。」
「咋了?不可以嗎?鯡鯡很美味好不?」史春語說著湊近鯡魚深深吸了一口氣,「啊!臭得多正宗啊!」
蔣憶受不了這個味道了,開始催促:「快點的吧,待會魚沒吃到,先被臭死了。」
他說完把整條魚都塞進了嘴裡,隨著牙齒刺破魚身,蔣憶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臭了,在吐出來之前猛地吞進了肚子裡,內心瘋狂吐槽:這跟美味有什麼關係?這跟屎有什麼區別?這就是一條齁咸齁鹹的屎好吧!
但他表現出來的卻是吃到美味後無比興奮的表情,他不停地指著鯡魚罐里的鯡魚說:「這也太好吃了吧!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這是臭豆腐能比的嗎?這美味只應天上有啊。」
剛吃完一條的史春語指著蔣憶直點頭,「是吧?我就說嘛,好吃啊!賊拉好吃!」
蔣憶朝著傅季寒舉大拇指,「你吃了,保證你這輩子都離不開它了。」
傅季寒真信了:「看來魚也不可貌相。」他抬起頭毫不遲疑地將鯡魚一整條放進了嘴裡。
接著蔣憶就看見傅季寒扶住額頭,表情隱忍的,艱難的,一言難盡的吃完一整條鯡魚。
陸澤見大家都吃了,也將鯡魚放進了嘴裡,剛咬了一口就抓了一把衛生紙吐了出來,「我去!聞起來臭,吃起來更他媽臭,這魚是從屎里撈出來的吧,呸!蔣憶,你成心的吧?」
蔣憶趴在桌子上笑了好一會兒,龔喜說:「你們能不能快點吃完把那罐兒扔了,再不扔裡面都要長出蛆了。」
蔣憶一聽又笑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指著傅季寒說:「還有一條,別忘了。」
史春語立刻撈出一條給傅季寒,「來寒哥,這條最大,給你。」
傅季寒掩面苦笑了一會兒,說:「我自己拿。」
史春語立馬把罐頭湊到傅季寒面前,裡面的滷子差點潑到傅季寒身上,傅季寒繞開說:「你放下,我自己來。」
蔣憶低頭笑得肩膀直抖。
傅季寒見蔣憶笑得很歡,伸手過來捏了一下他的臉。
蔣憶抬起頭,呼了一口氣,鉗起一條鯡魚說:「來,我陪你吃,這有什麼的。」
蔣憶咬了一口鯡魚尾巴,嚼了嚼,舌尖細細品嘗了一下,點了點頭對傅季寒說:「其實還可以,除了難吃,它還不錯。」
傅季寒噗地一聲笑了起來,陸澤皺著五官看著蔣憶,「是真難吃,又臭又咸,瑞士的人是不是舌頭有問題?每天吃這麼鹹的東西,不怕得高血壓啊。」
傅季寒盯著鯡魚注視了一會兒,然後表情跟赴死一樣猛地將其塞進嘴裡,以最快的速度咀嚼。
蔣憶也把剩下的丟進嘴裡,和傅季寒面對面嚼著臭魚,兩人看著對方臉上頗有層次的表情變化,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差點把嘴裡的鯡魚噴對方身上。
蔣憶邊笑邊說:「我們這是何必呢?」
傅季寒吞了嘴裡的鯡魚說:「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傅季寒說話時一股臭氣飄來,蔣憶揮舞著手說:「你不要跟我說話,你現在比鯡魚還臭。」
傅季寒扶額,他變臭了,被老婆嫌棄了。
陸澤見蔣憶和傅季寒都吃兩條了,心道,不行,他也要吃掉一條,男子漢還能被一條鯡魚給難住了?
於是撈起一條放進了嘴裡。
陸澤吃得五官緊急集合,然後緩緩解散,最後吃完跟幹了多大一件事一樣對蔣憶說:「吃完鯡魚是不是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變得英勇無畏了,我跟你說,我現在啥都敢吃。」
蔣憶情緒也被勾了起來,指著鐵罐說:「現在湯我都敢喝。」他拿起罐子喝了一口,喝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