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倒是風格迥異。
這倆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宿舍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就連尤灌回到宿舍之後,也閉上了他剛才喋喋不休的嘴,靠在床頭拿了一本書看起來。
看起來他們彼此之間都不是很熟。
不過,現在先整東西,旬驊沒有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到其他人身上。
尤灌借著書,偷摸看了旬驊好多眼,直到不小心接觸到他弟的眼神,有些心虛的合上了書。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安裝在宿舍樓道里的大喇叭突然響了起來:各位練習生請注意,今天下午三點開始主題曲以及舞蹈的學習,八月四號下午六點進行再評級。
通知放了三遍,壓力一下子襲來,這些剛評完級以為能夠放鬆的練習生精神瞬間又緊繃起來。
這裡面不包括旬驊,至少從表面上看,他看起來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但實際上,他的確不像其他練習生一樣那麼充滿鬥志。
他對舞台並沒有太大的熱愛。
旬驊眼眸輕垂,帶著淡然的冷漠。
但來到這裡,就要有收穫。說不定他以後會演相關的角色,就當做提前學習體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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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坊大廠里,除了廁所和浴室,到處都是鏡頭。
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它的眼睛。
有的人在練習室揮灑汗水,有的人在練歌房學習歌曲,沒有一個人選擇停下。
「岳姐,這個叫旬驊的練習生是除了長得帥,他的能力好像不太夠吧。」
岳藍旗聽著助理的問話,突然想起了秦剛那傢伙對這個旬驊極度自信的神色。
「長得帥不就是他最大的優勢嗎?」岳藍旗有些幽默地和她的助理說,「他的鏡頭感很強。」
雖然偶像看能力,但誰能說不看臉。現在可是顏值當道,要不然圈裡那麼多花瓶是開玩笑的嘛。
岳藍旗心裡嘖了一聲,對圈裡的現狀有些無奈。
雖然這麼想,但是她也不認為旬驊能挺到決賽。畢竟這批練習生里,有很多厲害角色,各種意義上的。
岳藍旗看著監控畫面里,站在角落背靠著牆的旬驊,一個人就是一幅畫,一部電影。
她突然想到了秦剛的話:旬驊這個人,天生就屬於銀幕。
旬驊拿了一瓶水,來到了d班的練歌房,在盯著印著歌詞的a4紙,默讀了起來。
晚上十二點,d班還有零星幾個人在這裡學習著。
「你好,能請教一下這句該怎麼唱嗎?」
旬驊的手攥著這張印有歌詞的a4紙,上面已經被他塗塗改改,每句歌詞旁邊都有標註。
他看著一個坐在牆邊休息的練習生,向他走了過去。
旬驊觀察過了,這人的演唱能力應該不錯。
「哦,這句嗎?你唱的這個調稍微有點偏低,音是對的,你的腰部不能放鬆,一定要穩。你再試試,不行了再問我。」
「我叫旬驊,非常感謝,我會多練習的。」
「不用謝。」練習生看著旬驊的神情,不自然地說,「我叫鍾銳立。」
遠看只覺得這人賊帥,但是近看視覺衝擊力也太大了吧。
鍾銳立屏息了一瞬。
旬驊的觀察沒有錯,鍾銳立的確擅長唱歌,不過初舞台,他在團體裡舞蹈失誤,沒有機會用單獨表演展示歌曲,就被分到了d班。
鍾銳立雖然早就學會這首歌了,不過他還是又再這裡待了半個小時。
離開前,他發現旬驊請教過的發聲問題,後面沒有再出現過相同的錯誤了。
鍾銳立眼睛閃了閃,裡面難掩驚色。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向室友說:「你們知道那個旬驊嗎?」
鍾銳立,也就是那個被旬驊詢問的練習生,一臉震驚的對室友說著話,眼睛睜得賊大。
「咱們沒有不知道旬驊的吧,那傢伙是可是咱這個節目裡的神顏,估計有不少練習生都把他假想敵。但那傢伙好像能力好像不太強啊。」一個人滿不在意地說。
鍾銳立有些感慨地說:「我十二點多走的時候,他還在那裡練習。」
「他那種水平,練習時長就幾天的練習生,再練又能有什麼效果。」
鍾銳立:「但是我走的時候,他已經能夠完整地唱完一整首主題曲了,而且完全沒有跑調,最重要的是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