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灌思索著,眉毛皺得老高,他托著下巴,一看就是在苦思冥想,但是半天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摸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好像記不起來了。」
那天不能留下來和旬驊一起,尤灌離開拍攝大廳之後就開始生悶氣,上了車自己一個人就開始eo,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根本沒分心給其他別的任何東西。
尤灌鼓著臉頰,悄悄抬眼看旬驊,他是不是沒幫上什麼忙。
尤溉倒是一瞬間反應過來,他想到剛才偶然刷到的那條微博,莫非旬驊懷疑是當天的練習生拍的?
尤溉眼中亮光一閃而過,他垂眸斂目,思考著開口,「那天我們離開拍攝大廳,剛乘坐電梯走到地下室,許方賓說他肚子疼,然後消失了大概十幾分鐘。」
尤溉抬起眼,語氣冷靜,直視著旬驊,「你是懷疑他拍照片抹黑你了,對嗎?」
旬驊沒有想到尤溉這麼直接,但是他還是點頭,「的確如此。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懷疑他。」
尤溉輕嘖了一聲,想到那天他偶然瞥見許方賓看旬驊的眼神,眉眼冷凝,「那傢伙看著就不對勁罷了。」
「啊?啊啊??什麼照片???」尤灌驚詫地看看旬驊又看看尤溉,感覺自己陷入智商盆地,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自己給自己解釋道,肯定是因為那天后面喝太多酒了,不然他怎麼會不記得這件事。
旬驊睫毛輕顫,如果真是這樣,喻烽的確說對了,只是,喻烽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麼說,許方賓的確很有嫌疑了。」旬驊喃喃自語。
「旬哥,我們去找許方賓吧,」尤灌握著拳頭,也不管什麼嫌不嫌疑,照不照片,「肯定是他,我們去揍他一頓吧。」
尤溉心裡罵了尤灌一句,他要是真跑上去揍許方賓一頓,到時候那傢伙大肆宣揚一頓,網絡上顛倒黑白一番,這髒水更洗不乾淨了。
「旬驊,如果這張照片屬實,那麼那天你應該不是在重拍照片。」尤溉目光變冷,「劉迎興特意把你留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當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麼。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穿西裝沒露臉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天的那個森先生吧。」
尤灌怒視尤溉,語氣很沖,「臭小子,你這是什麼語氣。你這是在懷疑旬哥,你要是這樣,別怪我第一個翻臉。旬哥不告訴我們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在逼著他說什麼。還有,到底什麼照片。」
尤溉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要和這個戀愛腦的傻子計較,更何況這個傻子還是自己親哥。他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旬驊點開手機,遞給尤灌,「那條微博已經消失了,不過我保存了圖片。」
尤灌沒接手機,反而身子靠近把頭湊過來看,表情一頓,眼裡冒著火光,變得出奇地憤怒,但語氣卻變得無比冷靜,「果然還是去揍許方賓一頓,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尤溉扶額:「尤灌,你還是等一會兒再說揍不揍的事。旬驊,如果你覺得這件事涉及你的隱私,當然可以選擇不說出來。但是我想,只有知道事實,才能更好地揭穿謊言。」
那張照片裡的三個人,即使有兩人沒有正臉。但只要在那天的拍攝現場,應該都清楚,另外兩人是誰,但只要還想在圈子裡混,就不會有人傻了吧唧地去爆料另外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旬驊點頭,「我理解。其實就是那個森先生的妹妹是我的粉絲,我去那裡只是簽了幾張照片,然後就離開了。」
尤溉繼續問:「那為什麼在拍攝期間不找你,非得晚上找藉口把你留下來再去簽名。」
旬驊聳肩,唇角微露嘲意,劉迎興當然念頭不對,奈何拍錯了馬屁,森鋮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旬驊輕笑道:「我又不是劉迎興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他的想法。」
尤灌點頭,「我相信你的話,那麼你接下來想怎麼辦。許方賓的確有嫌疑,但也不能否認他是真的肚子疼,那時候只是湊巧。他完全可以這樣說,除非你能拿到那棟大樓的監控。」
「你們已經幫我很多忙了,我真的很感謝。」旬驊眉眼舒展開來,「之後的事情我會告訴我的經紀人。」
尤灌失望地撇撇嘴,「我還以為真能去揍許方賓一頓呢。」
旬驊眼睛彎了彎,打趣著說,「會有機會了,那時候我找你幫忙。」
范飛章洗完澡也回來了,出乎意料,他也拍了拍旬驊的肩膀,「別想太多。明天的訓練,繼續加油!」
真是拙劣的安慰,旬驊溫聲回答道: 「好,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