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卻又笑不出。分明池遠霽是在安慰,可他莫名地感到無地自容。屋內的空氣似乎都變成了視線,無孔不入地審視著他。
池遠霽等了許久,程嵐才道:「已經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
他的聲音陡然變輕了許多,「我沒想到他還會留著戒指,比起開心,應該說意外更多一些。我也沒想到會再遇見他,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這個節目讓我有種重回過去的感覺,所有人都是……」
程嵐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苦笑一聲,「抱歉。」
池遠霽看著他,半晌道:「是我該說抱歉。我明天再來看你,晚安。」
程嵐抬起頭,朝他笑了笑。待池遠霽關上房門後,他才麻木地躺下身,蜷縮著鑽進了被子裡。
好冷。
明明夏天剛剛結束,正值一年之中最喘不過氣的時節。程嵐不受控制地想起馮寧承背著他在山中奔跑,那人的表情終於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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