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嵐試探性地掀開眼罩的一角,果然很亮,虛著眼睛嗯了一聲。
睡了將近十二個小時,怎麼想都不太可能。於是他側頭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五點了吧,你是最後一個了。」
程嵐終於發現不對,立刻摘下眼罩,發現機艙內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方才和自己說話的是一張古銅色皮膚的生面孔,而他渾身的裝備讓程嵐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你的跳傘教練,其他老師們都已經先前往各自的跳傘點了,就差你了。」
程嵐眼冒金星,雖然不算宿醉,可他前一天晚上還是喝了點酒,此刻大腦還處於亢奮狀態後的臨界點,感覺很奇妙。他揉著鼻樑,說道:「大家都是……跳傘下去的嗎?」
「沒錯,這也是求生環節的一部分。」
程嵐乾笑兩聲,「不好意思,我恐高,能不能不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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