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吻又落到唇上,變得重了起來。
蘇程鈺在沈懿君的嘴唇上又舔又咬,舌頭撬開他的唇長驅直入,勾著他抵死交纏。
蘇程鈺揉著沈懿君敏感的後腰,若有若無、時輕時重地手法叫沈懿君徹底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原本清明的神情逐漸染上沉淪,熱意在四肢百骸流淌,沈懿君雙手用力環住蘇程鈺的脖子,主動追逐著他的唇舌,交換彼此的氣息和味道。
發生的所有吵鬧、不快、痛苦都在這一刻離他遠去。
當沈懿君的手落在蘇程鈺腿根的時候,蘇程鈺按住了他,啞著嗓子道:「會弄髒衣服的。」
沈懿君的桃花眼中沾染無邊春色,他難耐地仰著脖子喘息,「沒關係。」
他的呼吸灼烈地燒在蘇程鈺耳邊。
「弄髒我吧。」
第18章 坦言
群山別墅區。
蘇程鈺把車停到地下車庫,直接搭乘電梯上了蘇建邦房間所在的三樓。
兩個傭人正在幹活,蘇程鈺從他們口中得知老爺子正一個人待在房間裡,便徑直去敲了門。
沒反應。蘇程鈺又重重地敲了兩下,這才得到了回應。
進去一看,原來老爺子兩耳不聞窗外事,正待在開闊的陽台上侍弄他那幾十盆奇形怪狀的花花草草。
「來得正好。」蘇建邦看見孫子,將手裡的噴壺交給蘇程鈺,「來給它們澆澆水。」
蘇程鈺拿著噴壺,以他稀薄得可憐的園藝知識觀察了一下哪些小東西是需要澆水的,有氣無力地按著噴壺,生怕滋潤過了頭。
畢竟老爺子有一盆名貴的建蘭就是被年少無知的他這麼毀掉的。
「這么小心?」蘇建邦瞅著噴嘴上稀疏灑出的水珠,說蘇程鈺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蘇程鈺無奈道:「您特意把我叫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給您的花澆水吧。」
蘇建邦拿過蘇程鈺手裡的噴壺,給一盆銅錢草灑著水,悠悠道:「前兩天林遠聯繫我了。」
「是為了新加坡度假區開發案的事情吧。」
「他對你之前的提議不滿意。」蘇建邦斜睨他一眼,「你心裡有數吧?」
回想起和林遠在養生館那段看似心平氣和的談判,蘇程鈺冷淡地說:「他想要的太多了。」
蘇建邦眯起眼,「再讓利給他一個點而已,有這麼難接受嗎?」
「沒必要。」蘇程鈺的目光落在窗外別致的山景上,「沒有林遠,我還可以有其他辦法讓項目通過審批,就算林遠幫忙疏通新加坡當局加快進程,也無非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差,給他兩個點已經是有所讓步了。」
說到這兒,蘇程鈺冷哼一聲道:「想要三個點,是他太貪心了。」
蘇建邦說:「他畢竟是你爸的朋友。」
蘇程鈺挑眉:「那又怎麼樣?林遠跟我抬價的時候可完全沒有想到我是他朋友的兒子。」
「你說得對。」
短暫的沉默後,蘇建邦重重地吐出這句話,而後拍了拍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孫子:「開發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推進吧。」
「我明天會飛新加坡處理這件事。」蘇程鈺面上透出笑意,「您的孫子,可不會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
「是嗎?」蘇建邦放下噴壺,用胸前口袋裡的手帕擦著手,慢悠悠道:「我聽你老尤說你高中時候那個男朋友從國外回來了?」
「那個小男孩叫什麼來著……姓丁是不是?丁維?」
「人家叫丁回。」蘇程鈺無語,「我也是剛知道他回來,尤叔又是怎麼知道的?您還派人調查這個?」
「你爺爺我天天看這些小花小草都不夠,哪有時間盯你這些事?」蘇建邦解釋說:「是老尤上次去宴會上接你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老尤記性好,還能認出來,跟我說那男孩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確實不太一樣了。」蘇程鈺隨口答道,心裡想到的卻是沈懿君今天和丁回要一起拍攝的事。
見他心不在焉,蘇建邦樂道:「你上高中那會兒為了他去吃路邊攤、翹課過情人節、還主動跟我出櫃,現在看到人家回來了,就不想再試試?」
蘇程鈺失笑:「這些事情您怎麼記得比我還清楚?」
他垂首,手指輕輕地碰了面前一盆含羞草嫩綠的葉片,很快那葉片就因為受到刺激合攏起來。
「我跟丁回早就結束了。」
曾經付出的心動和喜歡他不會否認,也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