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秦大沛的微信回過來,秦冬陽不敢點開聽,悄悄翻成文字——「真的!老虎人倔,別惹著他!揍你不管。」
和林巍差不多的囑咐。
秦冬陽忍不住又瞄胡宇驍,心說除了說話短得沒頭沒尾看起來多正常的人呀,為啥老被描述成個暴徒呢?
「林律還有姑姑在這裡嗎?」他又問哥。
秦大沛沒再說話,也打字來,「別總東問西問地惹你林哥煩!林南予是t市法的領導,位置重要,姑侄倆的關係非常一般,弄火了罵你!」
得,一個要揍人一個要罵人,拜秦大沛所賜,膽小懦弱的秦冬陽淨認識這種厲害角色,自己的哥也不給啥好氣兒,消消停停地納悶吧!
父子關係不好,姑侄關係也不好,林巍這種性格,除了秦大沛……哦,瞿梁和眼前這個胡宇驍對他也還不錯。
來之前特意被提醒過不准溜號,可這倆人根本也不說啥正經東西,想聽過去聽不出門道,想聽現在聽不出脈絡,秦冬陽努力集中注意力也集中不起來,信馬由韁地神遊了半天才把飄飄悠悠的思緒拽住不飛,再看那對酒客時吃驚地發現包裝上面寫著screag eae字樣的一瓶紅酒已被他們喝得差不多了。
秦冬陽對酒缺乏了解,勉強知道幾個國酒品牌,根本不懂外國紅酒在產地口味年份價格上的區別,沒意識到林巍和胡宇驍已經喝掉了他半年工資,只覺得這兩人的速度太快了。
不得品嗎?
紅酒後勁足,上頭。
「這就行了!」林巍眼瞅著胡宇驍將醒酒器里的剩餘全部倒進兩個杯里,意完神足地道,「你是最沒趣的傢伙,不為了老瞿的珍藏我都懶得來。偷是偷,別下絕戶網,糟害太狠了疼著他,把門鎖上,下次進不來了。」
「他能鎖住我嗎?」胡宇驍略顯不屑。
「是!你厲害!」林巍似乎想起什麼事來,笑得意味深長,「啥鎖能架得住你砸?」
「廢話!」胡宇驍磕他杯子一下,「喝得了!」
兩人仰頭飲乾淨了,相伴發了刻呆,胡宇驍先說,「你是來幹活的,早點兒歇著吧!我讓人給你們找兩間好屋子。」
林巍沒有反對,甚至表示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下次出門提前跟我打個招呼,省得林律過來撲空,找不著胡總安排吃住行,白白浪費兩天房錢。那小屋子窄巴得……明天還得回去退房拿東西,多折騰?」
話說得天經地義,順水推舟自然而然,好像挺晚時間過來見胡宇驍就是為了蹭招待,完全沒有客氣的必要。
胡宇驍喊來一個不知道具體負責什麼的青年男子,「給林律和小秦總安排個舒服地方。」
秦冬陽被那句「小秦總」弄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要表示反對,還沒摸清胡宇驍的真實性格,只怕隨便開口會惹人家不快,硬生生地忍著,只說了句,「我和林律住在一塊兒。」
胡宇驍看看他,又看看林巍。
林巍如未聞般,兀自伸手指頭彈著空掉的紅酒瓶子,嘟囔道,「萬惡的資本主義!一條高鐵修了那麼多年都修不好的破地方,酒倒敢賣這麼貴!」
胡宇驍見狀對那男的說道,「那就住頂層吧!」然後又對秦冬陽告別,「我的活才剛開始,不多陪你,有事兒就讓林巍聯繫我。」
「好好!」秦冬陽趕緊就應,「胡哥您忙!」
胡宇驍二話不說地走了。
林巍這才大老爺般晃起身,把眼看看等在門口的青年男子,笑嘻嘻地說,「麻煩你了!這兒是不是得鎖好啊?」
秦冬陽不知道胡宇驍安排他們住的房間算不算是會館地方,總之上了好多層電梯之後又拐了兩道彎才到門口。
「房間裡有直梯能到地面,」送他們過去的男子將張磁卡交給林巍,「這兒和會館大廳有幾步路,也是繁華位置,叫車出行非常方便。梯門一卡,是臨時的,離開不住的時候不用特地送回去,折斷它丟在垃圾桶里前台就知道房間空了。林先生和小秦總自便,要什麼餐食酒水或者其他服務直接打卡上的電話就行,其他時間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二位晚安!」
秦冬陽聽得一愣一愣——房間裡有電梯就算了,還有什麼可以折斷了直接丟的臨時卡?
林巍回句「謝謝」就刷卡進房,關門之際瞧到男子轉身離開,語氣不耐地喊仍舊站在外面的秦冬陽,「發什麼傻?」
秦冬陽趕緊走進屋去。
林巍回手就把磁卡塞進他的掌心,「交給你了,得住幾天,弄丟了進不來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