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情緒無處發泄,總偷著罵——不就是錢?至於冒沒命的風險弄嗎?以後看我秦大沛的,保證可以兼得。所以就不學法律轉金融了,覺得方便掙錢。可是野子,真踏進圈兒咱才知道,凡是沾大錢的東西都他媽臭,別說命了,人格信仰尊嚴理想,什麼什麼都得搭上……那就配不上肖非艷了。有一陣子我想分手,真的,我這玩意兒先溜……結果就被巍子逮著痛揍一頓,從那哥們才真服了,實在打不過他,哈哈,之前都是瞎鬧,真急眼了打不過他。」
本來是很丟臉的事,越說他倒越高興了,不住哈哈。
林天野笑不出來。
「那倆傢伙一武一文,」秦大沛仍舊津津樂道地說,「把我揍得動不了啦,浩子又跟過來開訓,說什麼要做他們朋友就得堂堂正正,分手可以,無緣無故不行,理由不充分更不行。哥們回宿舍去邊養傷邊琢磨,人活一世,三尺床五尺堂,廣廈三千隻住一間,為了沒完沒了地貪圖銅板,媳婦媳婦丟了哥們哥們沒了,划算嗎?不划算。所以下定決心痛改前非,從此當個沒用的廢人。你看多好?小飛燕工資不低欲望不高,甘之如飴地養著我,順著他倆還認識你,到啥時候也悶不著,還求啥呢?我都不愁錢不錢的你總操啥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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