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呢!」肖非艷說,「總得碰到合適的人!哎說冬陽我又想起來了,警告你啊,收好你那盼兒盼女的心,別不分場合的瞎嚷嚷!小叔子瞅我肚子,不要臉嗎?還學不會尊重女性你生什麼孩子?」
「盼兒盼女我就不尊重女性了?」秦大沛叫苦,「肖副檢你能別給人扣帽子嗎?孩子得在肚子裡長不瞅那兒瞅哪兒啊?冬陽一個小孩兒,你還忌憚他呢?我告訴你肖非艷,咱倆再不抓緊,回頭小老弟都成家立業生了侄子侄女,老臉那才掛不住呢!」
肖非艷哈哈笑了,「事業心不強這個你倒挺爭先的?」
「這個不是正經事兒嗎?」秦大沛放軟身段,「你就好好配合,保證按咱說好的來,生完絕對不耽誤你工作!哎呀我要能生真不這麼求你,可太難了!」
洗漱過後,林巍和秦冬陽躺到床墊上面接了一個非常正規的吻,認真且長,直到秦冬陽喘不上氣,林巍才捏著他的脖子拽開人,有些戲謔地說,「像個吸血鬼呢?」
「合作」至今,秦冬陽頭一次得到如此濃情蜜意的吻,心知這是真正的生日禮物,貪得不行,透了兩口氣後又往林巍面前湊。
林巍不配合了,「得寸進尺。」
「不進尺……」秦冬陽好聲商量,「林哥,我今天特別開心。」
林巍在黑暗裡垂眼看他。
幾十秒後,秦冬陽受不住地閃開眼。
他總習慣閃眼,從小時候到現在,改不了,林巍知道那是心虛和臊,若換一個不了解的,會以為是傲氣和不耐煩。
都挺耐人尋味。
秦冬陽的眼睛不算特別漂亮,這幾年有了成人樣子,五官逐漸變化,看起來比例協調非常舒服,小時候不行,缺乏眉眼優勢,很不起眼。
林巍卻在這片夜色裡面發現它們其實有股含怨帶愁的味兒,很動人心。
什麼都有分寸跟著,秦冬陽那一點點似有若無的幽淒若是誰都能夠看出,就似賣弄風情,那是男子大忌,會顯得妖里妖氣。
但在沒別人的暗室之中只給情人發現,卻是一種驚喜。
肩平頸韌胸腹流暢,肌肉雖不十分發達,到處都繃年輕力量,無可置疑的男性身體,家境正常的普通孩子,為何隱隱藏著憂鬱?
因為自己不愛他嗎?
林巍忍不住要好奇,也忍不住得意。
被人渴望總是值得驕傲的事,而發現渴望自己的人於平庸中蘊著不凡之處,更足自豪。
秦冬陽的手指很討好地撫摸著林巍下頜,他不敢太過分,怕顯撩撥,安靜相擁夠幸福了,不暴戾的林巍體溫滾燙呼吸深沉,像是最可靠的伴侶。
即使只是自我催眠也太值得眷戀。
林巍似也醉在這刻纏綿裡面,手臂一動,把秦冬陽的腦袋扣在自己胸前,而後勾下頭去好好吻他,這回卻不單要獎賞在過生日的人。
子時已過,生日也已經過去了啊!
兩個人的和諧一直延續到第二天,吃早餐時林巍賞賜地說,「一起走吧!」
秦冬陽喜不自勝地捧著這份恩德,到了律所心還飄著。
畢永吉頭天沒在律所,聽說林巍已經會見過了,趕緊來替親戚打聽情況,「有得打嗎?」
「你坑人啊!」林巍正想找他算帳,「毒友,艾友,聚眾鬧事,致人死亡的手段極其惡劣,水多渾啊你往裡面帶我?前面給的資料上面說清楚了嗎?一個所的你跟我玩偷梁換柱?真得上李律那兒告狀去!」
畢永吉嘿嘿樂,睜眼說瞎話道,「看你想的?我也不知道太詳細啊!再說林律這麼大個定海神針害怕什麼渾水?一腳踩下去哪兒不清亮了?」
「有那本事我還跑斷腿地干律師啊?」林巍一點兒不把吹捧當真,「直接位列仙班。」
「別唧歪!」畢永吉跟他打了好幾年的交道,多少摸到這大律師些脈門,就又擺出殺熟模樣,「親戚這玩意兒還能挑嗎?我也是沒招兒。表舅都沒好多年了,家裡一個閨女一個兒,表舅媽還指望小子給養老呢,這玩意兒偏不爭氣,啥事兒都干!那也得管不是?農村,沒了兒子就沒活頭了。再說他也生了孩子,這不是上有老下有小麼!」
「不好辦!」林巍認真地說,「受害人好好坐在小吃攤上喝酒,他們一行人故意過去尋仇,三十來歲了說他法盲到不知道聚眾鬧事是要受制裁的實在太難取信於人,況且事情一沾團伙就不好辦,哪有法不責眾的道理?等我好好琢磨琢磨再說吧,估計也就能在沒有致人死亡的主觀惡意和到底算不算主犯上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