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韻之中徹底恢復過來的秦冬陽驟然掉到這麼巨大的變化裡面,驚得頭暈目眩,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然而現實步調極緊,根本不容他多思考,門已被敲響了。
沒穿衣服的秦冬陽被那聲音嚇得不知如何是好,先往被子裡縮,隨後就意識到到一層薄被根本保護不了自己,又跳起來,像個遭臨檢的特殊工作者那樣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林巍有些頭痛,他用想揍人的大手使勁兒捏捏額角,蹬上褲子就去把門開了,完全不顧秦冬陽還沒能把自己收拾齊整。
門口站著的人果然是總跟在林北得身邊的小慶,但不止他,還有兩個衣著普通相貌尋常肩背卻分外直挺的青年。
十八年前的某一幕再次重現了般。
林巍定定地看著三人,忍不住笑了。
笑得極其嘲諷。
小慶不笑,也不奇怪林巍會有這種表情,他沒四處亂看,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地立正站在門口,好像不是三十幾歲的年輕男人,而是一個經久修行心念難動的嫩臉高僧,說話的聲音又似某種使命特殊的機器人,「林政委派我們來接林先生和小秦助理回家,車就等在下面,有什麼行李需要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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