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野這才理解他的意思,眼睛幾乎翻到車外面去,「要點兒臉!抗不住咋活三十多歲的?」
常在峰很不信任地問,「野哥就忍得了?」
林天野也忍不了,能忍的不是成仙得道了就是不夠愛,兩個人剛進房門就全自動地貼成一個,林天野急不可耐地摸摸常在峰的背肌和腹肌,寬慰地舒了口氣,「還沒熬垮……」
「垮不了!」來不及往臥室走,常在峰就把林天野按到客廳里的沙發扶手上,讓他背對自己,伸手去摸皮帶的功夫胳膊有點兒抖,急的。
林天野轉身幫他,順帶眼瞄瞄格柵玄關遮擋著的房門,確定關好了才放下心。
馬上演動作片,謝絕觀看。
極致獲取到後常在峰舒服地嘆了口氣,「野哥……」
林天野不吭聲。
他想這樣,但隔了好多天,又不適應。
強壯男人的喪失感是種奇異滋味,既懊惱淪喪也期待升騰,複雜。
常在峰突然輕笑。
林天野憤怒回頭,「樂啥?」
「吳局攆我回來休息的。」常在峰俯身貼住林天野的後背,把手伸進罩衫里去撫摸他的麒龍。
紋身本摸不出,常在峰卻如感受浮雕,準確知道龍頭龍爪都在什麼位置。
林天野受不了他,咬著牙說,「那就別磨蹭,快點兒……」
這話怎麼理解都行,快點兒休息,快點兒結束。
常在峰照他自己想的來,壞透了相,「野哥著急了啊?」
都是自己縱出來的毛病,林天野沒啥辦法,就不搭理。
常在峰賽臉,想逼林天野理自己。
林天野忍半天忍不住,反手推他。
常在峰逮著了逃竄犯一樣興奮,嘴巴始終威脅在林天野的後脖頸上。
姿勢實在太契合了,鐵打的林天野也耐不住,惱怒地喊,「常在峰,你非得……讓我先……」
只喊出這些來,其餘的話都被劇烈呼吸給淹沒掉。
再過一會兒,常在峰緊緊地摟著肌肉痙攣的林天野,和他一路發泄掉累日積余才心滿意足地放賴,「真困了啊野哥……」
林天野脫力地在沙發扶手上趴了一會兒,然後背著粘在他身上不動彈的常在峰進臥室去,疊羅漢般撲到床上,在極沉重的壓制下攤平了肢體,任憑那個老大的傢伙巨形膏藥般死貼著自己打小呼嚕。
慣死了。
秦冬陽給林天野打電話時兩個人已經睡了一大覺,都覺得餓,都懶得起,猴在床上打仗玩。
——「常在峰你再像個大狗似的啃我臉別說挨扇啊!」
——「都沒醒呢還知道我啃你?」
——「睡著了就沒知覺?」
——「有知覺你讓我在裡面……哎呀……」
沒臉沒皮沒羞沒臊。
看清來電顯示後林天野嚴命常在峰噤聲,常在峰不樂意,等林天野特別正經地跟秦冬陽說完了電話立刻抱怨道,「我還見不得人?」
反正也下了床,林天野想給他弄吃的,便摸衣服邊說,「冬陽應該是知道了,當著小孩兒總得有點兒哥樣兒。」
常在峰戀戀不捨地追著他,「小孩兒找我野哥幹啥?」
「要查個人。」林天野說,「知道我有門道。」
常在峰這才記起林巍的話,語意立刻複雜起來,「野哥能耐啊!門道多。」
「嫌我複雜?」林天野套上罩衫,回頭瞥他一眼。
「不敢嫌。」常在峰好模好樣地笑,「關心。」
林天野不為難他,「在南面認識的哥們,靠小偏門糊弄口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正經路數上過日子,不殺人不放火的,互惠互利不挺好嗎?」
「嗯!」常在峰自己也用線人,還找偏門裡的傢伙保護林天野,無法反駁這話,順著茬道,「秦冬陽忙乎啥事兒呢?小乖孩兒,咋還用得著野哥的門道了?」
秦冬陽的第一步動作是調查那個自媒體號的底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要反擊,就得了解對手。
林天野認識的黑偵探幫過林律,是秦冬陽最先想到的外部力量。
「走行價。」秦冬陽甚至囑咐了林天野一句,「我單線同野哥聯繫,別告訴林律。」
林天野並沒多問,好像便該如此,痛快應了。
掛斷通話之後,秦冬陽反而有點兒發怔,想起自己剛到林巍身邊初次接觸類似事情時的驚詫反感,想起林巍寬縱而又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