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李洋鯤嗎?」秦冬陽也隨口說,「當然算。」
「這種本事吸引人嗎?」林巍又問。
秦冬陽停了撥弄網頁的指,回眼看他,半晌,笑了,「也吸引吧!肯定算不成性張力。」
「你還懂這個呢?」林巍攬腰把他扯進自己懷裡。
秦冬陽面頰起了一層粉色,「又不是小孩兒……」
「我怎麼不知道?」林巍含含那層顏色。
因為不敢討論。
誰會同神祇說自己懂得什麼是性張力?
林巍又親吻他。
「買床嗎?」秦冬陽含糊著問。
「買。」林巍知道他是在意外間的人,很克制地放開,「買好的。」
「用不上多少……」秦冬陽咕噥。
林巍想起嚴肅的事,「冬陽。」
「嗯?」秦冬陽又摸過了手機。
「我跟大沛說吧!」林巍道,「不藏著了。」
手機掉落。
秦冬陽石化。
「不用怕。」林巍輕輕地捏他的耳廓,「你哥又不是殺人犯,要不了我的命。」
秦冬陽愣愣地看他,變化太過迅急,不是抑鬱症患者該承受的,他想要哭。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巍接著講,「隱瞞是種壓力,於你於我都是壓力,耽誤快樂。鋼一下的事情。」
秦冬陽把臉埋到胸口裡去,「可您……」
「不提過去了。」林巍揉了揉他,「說現在。」
秦冬陽靜了半天,輕聲說道,「稍等一等……等緩緩的。我哥都被我折騰懵了。」
林巍認為秦大沛很抗折騰,但沒反對,「覺得合適了告訴我,我來說。」
第二張床沒法買了,秦冬陽仰身躺在被褥之間,長長地出了會兒神,「公開了,再有分歧怎麼辦?」
「法律保護每個人的自由。」林巍躺到他的身邊,「沒有絕對桎梏存在。」
秦冬陽側過些臉,「別人會想……」
林巍也靜一會兒,而後才說,「別人與我無關。」
早起,林天野給林巍打電話,「你不是真正意義的出院,今天得回去檢查。我過來陪你。」
「陪我也得擠路虎,」林巍跟他開玩笑,「不然白裝了防彈玻璃。」
「擠什麼呢?」林天野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四個人,正好。」
「五個。」林巍便說,「還有冬陽。」
「哦?」林天野有點兒意外,「冬陽去了?大沛派的?」
「不是。」林巍擔心秦冬陽阻止自己,往生活陽台上走了幾步,「我讓來的。野子……他是我的常在峰。」
林天野反應了會兒方才反應過來,狠狠抽了一口涼氣,「啥?」
「不是才開始。」林巍又道,「但我才當真。當真了得告訴你。」
「大沛知道嗎?」林天野覺得天靈蓋直冒風,第一反應就問。
那弟弟奴,分開兩天愁得天地同悲,接受得了?
「還沒。」林巍實話實說,「冬陽想等一等。」
林天野立刻生了瑟縮,只怕自己就此淪為林巍同黨,「那……我去接你不啊?」
「都行。」林巍側首看看南陽台上的秦冬陽,他在看米蘭,李洋鯤在陪他說話。
林天野掙扎了會兒,心覺不好因為林巍的個人選擇冷了兄弟之情,折中地道,「那我去醫院等你吧!是坐不下。」
「吃早點去。」林巍掛了電話,大步走到秦冬陽的身邊,「然後去醫院。你野哥在那兒等咱們。」
秦冬陽剛聽李洋鯤講了一通林巍細心照顧米蘭的事,心內溫柔,沒生抗拒。
將出門時,林巍提醒,「把打包回來的東西提下去丟了吧!時間長了屋裡味道不好。」
「提什麼?」李洋鯤瞪瞪眼,「我都吃完了啊?」
林巍無法相信,「什麼時候吃的?你洗澡時都幾點了?」
「後半夜。」李洋鯤竟很得意,「我就知道你不會拿它們做早點,先見之明。」
林巍伸手摸摸下頜關節,看掉沒掉。
秦冬陽又笑起來。
這麼能吃,林巍邊走邊憤然想:雇他過來可太虧了。好在還能逗秦冬陽笑笑,多少彌補一點損失。
林天野也像好幾天沒洗過澡,看見秦冬陽時哪哪兒都癢,「啊,冬陽啊!考試準備怎麼樣了?哦對,不考了是吧?不考也對,野哥最不喜歡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