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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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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非艷聽了又心疼秦大沛又心疼秦冬陽,沉默半天,仍勸解說,「那也是一家人啊!還能真決裂啊?冬陽也不會開心。」

「等等再說。」秦大沛想也不想,「我聯繫你婆婆那些前同事呢,等把冬陽的身世弄明白了再領小孩兒回去找他們聊。糊裡糊塗的湊一塊,就能過好年?」

肖非艷嘆口氣,「小孩兒小孩兒,一晃兒冬陽都往三十跑了,誰能想到還有這麼大的謎底等著他呢?回憶起他十幾歲時候的模樣,真有點兒難受。」

秦大沛視線長長,「也是我太混了,大他那麼多,不知道疼人。」

「弄明白了能怎麼樣?」肖非艷又說,「叔和嬸才是冬陽的父母。他們確實差點兒意思,沒犯大錯,畢竟把小孩兒養大了。」

「他們不是收容所的工作人員!」秦大沛不認可,「冬陽管他們叫爸媽,怎麼能差意思呢?以前我就對他們不滿意——不知道給冬陽做好吃的,不記得給他買衣服,每次過生日都說掃興的話。好在還有爺頂著,好在我夠大,能管冬陽上大學的費用,沒怎麼虧著他的花銷。給間房子給片瓦就能當父母了?養小狗也沒那麼簡單粗暴吧?礙著長輩晚輩的區別,我懶得講,可他們現在站到道德制高點上去了,理直氣壯義正言辭,厲害得不得了!冬陽從來沒讓他們操過心,沒給他們丟過臉,就是……就是喜歡了林巍,怎麼了?犯天條啊?我知道他們對我不滿意,覺得我引狼入室,覺得我帶壞了冬陽,愛怎怎,我就管我弟弟,誰欺負也不行!」

肖非艷被他弄笑了,「得得得!這苦大仇深的勁兒,十足十的好戰分子。叔嬸是糊塗些,到不了敵人那步!你冷靜冷靜啊,想化解問題還是推波助瀾啊?」

「你是太正派了!」秦大沛很認真地對媳婦說,「人間的事兒從來此消彼長,咱們讓步人家就往前逼,咱想敬人家一丈換一尺,城門都得被砸爛了!面子不能隨便給,化解不是退讓。冬陽這事兒我做主了,不能多好也不能再壞,他就一個哥,指望不上我,還能靠誰?」

「他怎麼就一個哥呢?」林巍聽肖非艷跟自己說了一通電話之後問秦大沛,「我幹什麼使的?你查到什麼程度了?我能幫點兒啥忙?」

秦大沛聽他主動請纓,也不說謊,「你好好把注意力放我弟弟身上,給哥們個踏實覺睡就行!這事兒也不用啥神秘力量,路徑正當辦法合法,耐得住性子肯定有結果。常在峰手下的小女警挺給力的,人靚嘴甜,會和人打交道。影影綽綽有了點兒線索,一點一點問拽人心,全清楚了我肯定告訴你。」

林巍聽常在峰已經出手相助,沒再堅持,「那也行。冬陽最近挺好的,你不用惦記。」

這是句安慰人的假話。

大醉一場之後秦冬陽的狀態果然很見改善,夜裡能睡五六個小時,人也平和,精力體力都能保持在正常水平上。

在向乾和沈浩澄的關照下,於有成先給秦冬陽安排了一例電詐罪的到案指導,覺得他完成得很好,又分給他一宗毀壞財物。

案子都不大,都沒什麼特殊難點,只不過涉及刑事犯罪就不能輕忽怠慢,秦冬陽忙得認真,工作幹得扎紮實實有條不紊。

他對自己也很負責,每周都去隋萌的工作室接受兩次疏解和治療,出來一五一十地和林巍說經過說感受,不做半點兒隱瞞。

此外他還會分擔掉何姨的部分家務——自己整理房間,自己洗他和林巍兩個人的衣物,擦樓梯扶手和客廳里的地板,等飯吃的時候去打下手,盡一切可能地為水雋影推輪椅,飯後幫林北得泡熱茶。

做這些事情的同時,他還會隨意而又簡單地與每個人聊幾句天。

誰也無法不喜歡這麼可愛的年輕人,就連脾氣秉性完全照抄硬搬了林北得的小慶,日常遇到秦冬陽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都越來越柔和,假笑逐漸變成真笑,短得要死的打招呼慢慢長成了有來有往的寒暄。

只有林巍知道身世之謎是秦冬陽的重傷,並沒有好。

他常常會在熟睡之中一腳踏空般劇烈抽搐,同時猛然驚醒,之後無聲無息地躺著,不叫不喊,慢慢地等突然中斷的呼吸恢復平穩,很久才能回歸之前的頻率。

對此,林巍無策。

酒只能借一時。

性與愛撫也只能讓秦冬陽再次入睡,治不好那些忽遭刀捅般的折磨。

林巍不知道秦冬陽都夢見了什麼,一個不說,一個就不問,同床共枕的兩個男人極有默契地閉口不言故作輕鬆,想用漠視輕蔑對付可惡的夢魘。

相比於言語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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