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茶水間那兩個人說的。」童馨昕一怔，很快記起來，又說了一句，「是他本人先告訴我的。」
「什麼？」鄭焱楓聽得有點亂。
童馨昕盯著鄭焱楓，這一次她很鄭重問道：「你確定沒有跟人家在交往？」
「確定沒有交往。」鄭焱楓幾乎毫不猶豫。
童馨昕眉心微蹙，抿了抿嘴，「……那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鄭焱楓眉心擰得頗深，出口否認，「不喜……」
「那你為什麼要聞人家腺體？」
童馨昕看鄭焱楓的眼神多了幾分難以置信，她向來以鄭焱楓為豪，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再失望，也捨不得說太重的話，「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只有伴侶之間才能做？你既然不喜歡人家……你還，還……」
鄭焱楓望著母親失望的神情，有點無奈，「因為他就是可以緩解我應激症的人，當時事出緊急，我沒注意到電梯門沒關……」
「這個是電梯門沒關的事情嗎？這是……什，什麼？」童馨昕突然反應過來，瞪大雙眼盯著鄭焱楓，「你剛剛說那個oga就是……」
「對。」鄭焱楓點頭道：「他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oga，早上有人帶了桂花味的東西。」
鄭焱楓不必再多言，童馨昕也大概猜到了事情緣由。
鄭焱楓的信息素是桂花味，他對自己信息素還有最嚴重的應激反應，一點都聞不了的程度，需要隨身帶著抑制劑。特別是桂花盛開的季節，也會讓他隨時陷入易感期的狂躁，需要定期讓醫生打針。
現在他卻靠近一個oga的腺體處聞信息素？
童馨昕有點難以置信，有些想不明白那個oga是如何緩解鄭焱楓的症狀的，「……那你為什麼聞他的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居然可以安撫我要爆炸的大腦，讓它迅速平靜下來。」鄭焱楓說話時，眼底不自覺浮現一抹柔色，聲音里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愉悅。
童馨昕看著心情不錯的鄭焱楓，「那，他願意讓你這麼對他？」
聞言，鄭焱楓看了眼觀察他的母親，微微擰了擰眉，片刻後，說「之前跟他說好的，我外出和下班他要跟著，給他漲工資。靠近腺體是因為……」
「最開始是特殊情況。」鄭焱楓怔了怔，抿緊唇瓣，思緒了好一會兒，才道：「……後面他也沒有反對。」
童馨昕將手中的保溫壺放到桌上，因為身高只能拍到鄭焱楓的手臂處，發出一聲不小的拍打聲，「人家不反對，你也不能這麼做！」
鄭焱楓疑惑地擰起眉心。
看著鄭焱楓被她打得莫名其妙，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童馨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是想想這個情感遲鈍的人是自己生的後，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這樣已經給他造成麻煩了知不知道？現在全公司的人都已經知道早上發生的事。別人不敢當著你的面說，肯定敢當著他的面說。而且……」
聞言，鄭焱楓黝黑的眸子又暗了幾分，他前段時間才剛開會說禁止在公司亂傳謠言，現在又有人不聽？
童馨昕：「而且……你知不知道那個oga是有alpha的！」
鄭焱楓：「？？」
「那個叫陳橙的oga是有alpha的。」童馨昕說，「我上樓的時候，看到他跟他的alpha在樓下聊天。要是讓他的alpha聽到這些謠言，你讓他怎麼跟alpha解釋？」
鄭焱楓平靜的雙眸逐漸睜大，在他臉上難得看到如此明顯的表情變化。
「他有a？！」嗓音驚訝得都變調。
鄭焱楓擰眉，他從沒在陳橙身上聞到過其他alpha的信息素。如果知道他有alpha，那他就不會……
「是啊，我還聽他們說今晚要去約會。」童馨昕突然嘆道：「那個alpha長得很高，很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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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橙感覺今天不管自己走到哪，都有很多來自不同方向的視線打量。被他正面抓住，那些人打量的視線依舊。他已經忍了一整天，那些人沒有絲毫收斂。
這次他覺得不再隱忍了，倒要看看他們在討論自己什麼，有必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們討論我什麼？不妨也說給我聽一聽？」
陳橙沒有一上去就採用強勢的語氣，畢竟他只是隱約聽到幾人口中不時蹦出自己的名字，具體討論他什麼，他沒有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