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峰嫌汪路說得囉嗦,自己接過話來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簡單點說,這是harren的亞洲首展,同時也是第一次點頭同意配合拍攝宣傳片,所以不論是es、畫家團隊還是汪路公司,都十分重視。
但問題是,距離約定的開拍日期只剩半個月,之前給過去的方案卻都被畫家本人否了。
今天,單峰要去es見主理人,並且與畫家現場連線,一起敲定一下宣傳片的主題方案。
美術部全員男性,畫家是女性,原本單峰還有些發愁,怕t不到畫家的需求,沒想到從天而降了明冉。
「你懂美術,又是女人,還有長時間與歐美人打交道的經驗,你跟我一起去是最適合的人選。」單峰說得十分認真,「如果不是林捷死活不肯放人,我是真想將你調到我們部來。廣告部哪裡……」
林捷一個眼刀劈過去,汪路也衝著單峰擠眉弄眼,單峰才將後面的話憋了回去。
林捷看向明冉:「這個項目結束之前,你就跟著單總做事。等事情了結,你就立馬回廣告部來。明白了嗎?」
「明白了,林姐。」明冉立即表態。
或許是明冉的態度讓林捷很受益,她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事不宜遲,現在就跟我走一趟。」
單峰說完,沖汪路和林捷擺了下手,便大步離開汪路的辦公室。
汪路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看到明冉上了單峰的車後,忍不住說:
「你說,就單峰這狗脾氣,楚原這位老同學在他手底下做事,能受得了嗎?」
林捷無語:「受不受得了不也是你做主同意的?」
「唉,我怎麼有些後悔了呢?」汪路嘆了口氣,「這要是受了委屈被楚原知道了,不會找我麻煩吧?」
「得了吧你,你就是想看樂子。」林捷毫不猶豫地揭穿他,「再說了,她也二十幾歲的人了,難不成還能被罵哭啊。」
明冉沒多久就在車上感受到了單峰的臭脾氣。
單峰開著車,將坐在副駕駛的小齊罵了個狗血淋頭。
起因是他突然興起,問了一嘴小齊關於harren某幅畫作背後的故事。
harren是個故事型的畫家,出道之初就號稱每幅畫都有一個故事。
單峰這次問的,是harren的早期作品,十分冷門。
小齊不敢回嘴,腦袋都恨不得低到椅子底下去。
單峰見他這樣更為惱火,罵道:「你踏馬的不止是我的助理,還是我的徒弟!跟著我出門談事情,連這點資料都記不住嗎?!師徒如父子,子不教父之過,懂嗎?!你腦子裡裝不下東西不如趁早揚了!」
讓明冉見識到了真正的潑「父」罵街。
小齊這會兒快被罵哭了。
明冉於心不忍,想了想趕在單峰再次罵人之前開口:「harren的《頹》是在她早期貧困潦倒時,倉促嫁給一個男人想要改善生活後所作。」
單峰已經到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
明冉見單峰沒有阻撓,便繼續往下說。
「可惜她所託非人,男人沒什麼本事還好吃懶做,最後harren不得不停下畫畫,去打零工來維持兩個人的生活。這段婚姻持續了一年兩個月,最後結束於男人喝酒打架,失足摔暈在路邊一晚上,凍死了。」
聽到這兒,小齊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唏噓。
單峰沒有說話,明冉快速瞥了他一眼,往下說:
「丈夫死後,harren在葬禮現場畫了這幅畫。她取名叫《頹》,可顏色卻用得大膽濃烈,再加上又是在那樣的場所下所畫,難免引起非議。所以harren後來收起了這幅畫,也沒有再提及過。漸漸地,這幅畫就很少有人知道了,網上也很難搜到關於它的信息。」
單峰臉色這會兒恢復如常。
他手指在鍵盤上敲了敲:「那你怎麼知道的?」
「巧合而已。」明冉回答道,「上大學的時候我去學校的圖書館,在雜誌報紙區無意中看到了一份舊報紙,上面有一個小版面報導了harren,簡單的提及到了這些。」
「不過那份報紙顯然重點不是畫,而是將harren在葬禮上畫畫這個行為作為噱頭大肆宣揚。或許正因如此,harren後面才不再輕易接受採訪了。」
小齊聽了後忍不住小聲為自己辯解:「我就說我沒看到這份資料……」
單峰瞪了他一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