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了行囊。
离开昆仑的那一刻,老李和唐敬池都知道这地以后是打死不能来了。
昆仑大半家底都被秦宁给掏光了,等昆仑察觉后,就算是没证据也得不死不休。
还有西北省这些大土豪。
被他们骗的团团转。
估摸到时候联合通缉都是轻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秦宁没着急走,他要留下收尾,以免落下什么把柄影响自己在外的好名声,顺便最后在榨点油出来,填填缝。
而他刚回到玉珠峰,还没能来得及喝口茶,一名弟子却是敲门而入,低着头道:“常长老,有您的信。”
秦宁挑了挑眉。
直觉告诉他。
这名弟子对自己抱有极深的仇恨。
虽然整个昆仑上下现在都恨不得宰了自个儿,但秦宁还能辨识的出面前这弟子的仇恨并不一样,因为更加的纯粹。
其他人那多少都得带点羡慕嫉妒啥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秦宁接过信封,也没着急打开,只是把玩着。
这弟子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道:“常长老日理万机,弟子只是个外门,只因为最近普天大醮缺少人手才来玉珠峰,常长老没见过实属正常。”
“哦。”秦宁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只是在放下茶杯后。
他却忽然动手,一掌拍去。
这弟子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秦宁竟然会忽然动手,只猝不及防之下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只倒飞出去,浑身痛苦难捱,好似要散架一般。
“常长老?”这弟子痛苦纠结:“为何?”
秦宁却是笑了。
刚才这一掌。
他已经可以确认面前这小子的身份。
陈敬堂。
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就连秦宁凭眼力都难辨真假,不过他现在一身所学可都是秦宁传授的,一掌之下,原形毕露。
秦宁此时也有点佩服了河。
这秃驴的胆子着实不小,竟然敢把陈敬堂藏在昆仑眼皮子底下。
陈敬堂眼中闪过浓浓的怒火和怨恨,但很快又是掩饰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不解:“常长老,弟子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秦宁一拍桌子,冷笑道:“普天大醮上下所有人的名单我都心里有数,你小子空手白脸,也敢插手揽普天大醮的活?”
陈敬堂可不是以前那纯情少年郎了。
经历过几次毒打,多少也长了些许心眼。
这一听就明白面前这混蛋不是在怀疑自己身份,是因为没收到过自己的礼,所以才他妈没印象。
“简直可恶啊。”
陈敬堂心里可算是将其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悲苦道:“常长老,弟子只是个外门,此次被调来玉珠峰,也只是打杂送信,并未参与普天大醮啊。”
“是吗?”秦宁挠了挠头,而后道:“那你小子为什么不说明白?害的本长老误伤了你。”
陈敬堂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但此时也只能憋着肚子里的火气,道:“是弟子的错。”
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小子总算是学的机灵了点,当下便是道:“算了,本长老既然误伤了你,那也算是欠你小子因果,这样吧,本长老交给你一份差事,也让你有点功劳在身,以后能让你入得了内门。”
秦宁随手在一旁拿出了一份册子丢给了陈敬堂,道:“将这份册子上的东西整理整理,但记住,不准让第三人看到,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陈敬堂老老实实应下。
而秦宁则是拿着信封,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三清殿。
而陈敬堂揉了揉胸口,呼出一口浊气,但脸上又有几分疑惑,只因挨了这一掌,虽是痛苦,但这会儿他却感觉浑身经脉暖洋洋的,却舒服不少。
陈敬堂虽是疑惑。
但此时也没敢偷懒,只打开册子发现上面是关于普天大醮的一些吃喝用度,倒也不是什么难的差事。
陈敬堂坐在一旁,正欲要整理,眼角余光却瞥到不远处放着的几本册子,不由的眉心一跳,在看向四周,不见秦宁踪影,迟疑了一阵后,他咬了咬牙小心走过去,只待拿起那些册子打开后,发现不过是一些用度方面的记录。
有些失望的陈敬堂正打算放回原处。
只是眼角余光多看了两眼,却不由的一阵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