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ary冲我眨眨眼,“黎少还护着你吗?”
我眸中的光暗淡下去,我说,“他快要结婚了。”
ary装作才知道消息一般,“哦对哦,我记起来了,黎悯是要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你。”
我说,“也不可能是我。”
,!
ary冲我耸耸肩膀,对我说着,“你知道吗,五年前,我一度以为你可能成为黎少的结婚对象。”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为什么?”
ary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我,“因为黎少看你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
我苦笑出声,“大概是因为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吧。”
ary没说话,不再劝我,随后装作随意地瞄我一眼,“来喝酒的?”
我点点头。
ary笑了,“你看,你还不是在为了他要结婚的消息要死不活吗?”
我捂着胸口,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身体的刺痛掩盖下去一点似的,“是啊,最没用的还是我。千方百计要伤害的,是自己千方百计想相爱的。”
“你们都是这样。”ary像是看透了全局一般说了一句话,“最要不得的就是感情。祝贪我告诉你,重感情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看着ary的眼睛,轻声道,“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人吗?”
岂料ary就这样轻松无比地承认了,“有过啊,可是到了最后还是得不到,有什么用呢。只是拿爱来满足自己罢了。”
她抬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大街,夜色已深,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夜幕深沉之下,这座城市开始蠢蠢欲动。无数信男善女撕破了面具露出内里疯狂的自己,人世间情啊爱啊这种东西,向来是不懂的最好。
但凡懂了的人,都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才知道真爱相爱深爱原来有那么的不容易。
人类就是这么矛盾,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初识的时候最美好。
而越到了后面,就越血淋淋,越千刀万剐。
我和ary进去吧台喝酒,这一次她没有像五年前一样把我发到人家的卡座上去,而是自己拿了酒杯跟我坐在吧台旁边,和吧台小哥讲着一些荤段子,说着一些看似很懂却任何意义都没有的鸡汤。
吧台小哥长得挺帅的,细长的眉眼,笔挺的鼻梁,应该是挺受小姑娘喜欢的那款。我和ary在这里坐下没几分钟,就有一波男人过来要我们的微信号,也有一波女人过去想勾搭那个小哥。
ary笑着指着小哥跟我说,“你说,在酒吧里遇到的人,为什么要留下联系方式呢。”
我没说话。
ary笑出声来,“这就好像在妓院里找处女一样,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会来这种地方,怎么还有人妄想在酒吧里找真爱呢?”
我喝着酒,我说,“或许人家也只是想发展一下一夜|情呢。”
ary笑着看着我,“祝贪,你发展过一夜情吗?”
我猛地愣住了。
活到了25岁,我才猛地想起来,我似乎又一次并不是很成功的一夜情,那就是跟卫阙那次,但那也不算,其实更像是赶鸭子上架——
于是我很真诚地摇了摇头,“还真没有。”
ary用一种很迷离的眼光打量我,似乎在透过我看着我身后的什么人,喃喃道,“那就千万不要去试,这种滋味,会上瘾。”
我没说话,将酒杯的酒喝尽,随后喊来吧台的调酒师,看着那个帅哥给我们调酒。
五光十色的液体如同毒药在他手中融合变幻,最后一杯递到我面前的时候,带着猩红的血色,我说,“血腥玛丽?”
很帅的吧台生冲我笑笑,又给我们切了一个果盘,说道,“两位美女姐姐,果盘算我请你们的。”
ary过去勾着他的下巴笑,“怎么这么听话懂事。”
帅哥调酒师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女客人这么调戏,反而一脸正经地说着,“你们来我们就把就是客人。”
“客人啊……这次我们终于不是被宰的那个了……”
ary喃喃着,松开了手,我看见那个吧台生又很自觉地退后半步,站回那个安全的位置,他似乎很懂得进退,知道ary这是喝多了上头,就在答完话之后离得远远地。
我和ary一直喝到下半夜,两个人都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互相搀扶着往外走,正好遇到换了衣服的吧台生从后门出来,ary打了一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