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我的肩膀上,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男人的视野。
我扶着ary到家的时候,观察了一圈她租的房子,挺小的,但是干净。我实在是看不出来ary私底下把一切都打理得这么井井有条,我还以为她就是如同她看上去那样。又混乱,又懒散,家里可能乱成一团,也可能荒无人烟,但是我没想过,ary私底下那么会过日子,厨房里的器具都是洗干净了收拾好的,明显经常有人使用。
这和我平时看到的那个嚣张跋扈在男人间游走自如的ary完全不一样。
此时此刻的她就仿佛是一个可以娶回家贴心生活的小女人,一个完美合格的家庭主妇。
ary在厕所间一边卸妆一边哭,到最后实在是摒不住了,整个人蹲下来,把头埋进两腿间,大声地哭了出来。
酒精的驱使下,她的悲伤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忽然间就想了在今夜刚遇见她的时候,我问她的那一句话。
我说,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那个时候的ary,眼里那么苍凉,那么落寞,就像是曾经爱过痛过但是到底是没结果。
可我没想到她爱的人会是酒吧里的调酒师,明明那个时候她还搂着我,一脸嘲笑地说,怎么会有人来酒吧里找真爱。
原来那个时候,她不仅仅在嘲笑别人,也在嘲笑自己。
我抿了抿唇,走到厕所,却又硬生生停下了,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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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此刻的语言很无力,说不出任何安慰的字句能让她心里可以好过一点。
我对着ary说了一句抱歉,因为我也是失去了爱人能力的可怜怪物,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失恋的人。
对啊,为什么要在那种风月场所里丢了自己的心呢,就如同我在黎悯身上撞得浑身是血都不肯回头一般。
都是我们自己活该。
我听见里面ary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不哭了,大概是情绪收拾好了。我就走回去,可是过了五分钟,她还是没走出来。
那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声响,随后我就冲向厕所,狂拍那扇被反锁的门,我大喊着,“ary!ary!”
可是里面没有声音。
我慌了,直接开始踹门,“ary!你在干什么!别犯傻!”
ary没有给我回复,我后退几步,五年没有动手,闭上眼睛深呼吸,把以前自己撕逼打架时的力气全都回忆出来,随后上去狠狠一脚劈向那扇门!
门晃动了两下,开始有了松动的痕迹,我一鼓作气来了第二下,直接将门从外面踹开,看到ary趴在浴缸边,一浴缸的水已经被鲜血染红,而她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人气,双眸紧闭。
一只手垂在浴缸里,我心头狠狠一颤,看到了手腕上面用修眉刀割出来的斑驳刀痕,掏出手机报了个警,那天120急救车的车灯光不停地呼啸闪烁着,鲜红的颜色如同我那颗被人吊起来捏紧的心脏。
ary是在三天后醒过来的,医生说她求生意识太弱了,手术进行到一半需要血库里调血,我一看跟她是同个血型的,甚至直接坐下来给她输血。
三天后,ary睁开眼睛,看到了在一边喝着红枣粥的我。
ary张了张嘴巴,我就把调羹递到她嘴边,我说,“你刚醒,要不要喝一点?”
ary看着我,“为什么是你在喝粥。”
我一脸诚恳地说:“因为我有男人疼。”虞渊知道这件事情后,就叫他的助理买了补血的红枣粥送过来,顺路还帮我把钱都交了。
ary被我这段话气得差点要昏过去。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慌乱地推开了门,我看见许江枫一脸慌张失措地奔进来,“我听见里面有声音……你醒了?”
回答他的是ary的一脸冷漠,“你怎么在这里?”
许江枫说,“你朋友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割腕自杀。
可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用一张很复杂的眼神看着ary,得知她可能真的要死掉的那一刻,许江枫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他没想过ary会死,虽然他一直都厌恶他,轻蔑他,和她作息,对她嘲讽,可是没想过如果有朝一日ary真的没有了,那他……该怎么办。
可是现在醒过来的ary脸上,对他只剩下陌生和疏离,连厌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