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萧里说,“行。对了,顾历川有来找过你。”
我一愣,脸色都变了,还没说什么,萧里就撑着下巴笑了。这人渣笑起来还特别漂亮,“他联系不到你,然后群里挨个问了一遍,江凛说你在医院,他就冲来了。”
我攥着被子笑,“冲来找我?他不是该跟他的妈妈黏在一起么?”
“你不懂男人。”
萧里上前,冰凉的指腹碰过我的脸,描着我的唇形,一字一句,“就算是他另有所爱,但是你和他在一起两年,这两年,他已经把你当做了他的所有物。”
所以如果我一时半会消失了,离开了,顾历川还是会有一种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
既然如此,我很想问问萧里,我们当年狼狈为奸三年,他有没有对我半点上心?
可是我看了看萧里现在的样子,心知他是不可能的,他就是那种无情的人,如果我的存在影响到了他的心情,那他就会让我滚。
所以不管在多么激烈的欢爱中,他的眼睛永远是冷的,哪怕燃烧得在疯狂,都带着一分能随时随地抽身而退的理智。
令人觉得……残忍到有些过分的理智。
我没说话,还是靠着床头,许久才问他,“他进来看我有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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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里在玩手机,不经意般地回答我,“没有。”
而后他从手机面前抬起头来,“因为他看见我坐在你旁边。”
心头涩然,我眨眨眼睛,把潮湿的泪意逼回去,我说,“萧里,你一定要毁掉我的全部尊严吗?”
巴不得别人眼里我就是个贱货吗?
岂料萧里真的承认了,“我只是闲来无事可做而已。”
是啊,你闲来无事可做,就一个顺手把我毁了,轻而易举。
萧里陪我到了晚上,后来薄悦打了个电话,他就立刻抓起衣服走,走的时候他和我说,“据医生观察你还得在医院里待几天,等你的胎儿情况稳定了就好。”
毕竟我之前有了先兆流产的征兆。
我没说话,萧里等不到我的回应,自顾自笑了一声走了,看着他走出去,我颓然地倒回枕头上。
我摸着我的肚子,随后拿起手机给小梨头发了个定位。
我所在的医院的定位。
小梨头立刻问我,【你怎么了?进医院了?】
【薄颜:梨头,我怀孕了。】
小梨头那边顿时沉默,然而二十分钟后,她风尘仆仆出现在我的病房里,一把推开单人病房的门,喘着气对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住院了?打胎还是流产?谁干的?”
一连串问题问得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跟我男朋友一样?”
小梨头把身后的门关上过来找我,“怎么回事啊,人都瘦了,哎哟……”
我笑了,“行行好啊梨头,我还没这么惨呢,就是刚发现怀孕了,差点儿流产。”
“可怕!”
小梨头去摸了摸我的肚子,“那我是不是要有干儿子了?”
她这个脑回路挺奇特的,我又给她逗笑了,“没想好。”
梨头叹了口气,收敛了笑容看着我,“谁的?顾历川?还是萧里?”
念出萧里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表情的变化被她捕捉在眼里,梨头一听是萧里的,蹭一下站起来,对我说,“不能留!这个小孩儿不能留!”
我被她这样激烈的反应吓到了,“怎么了?”
“你要是生了这个小孩,就等于多了一样拖累你的东西!”费璃分析得头头是道,“本来就跟萧里牵扯不清了,这回他又多了一个可以威胁牵连你的把柄,他要是拿小孩控制你怎么办?你以后不得被他捏在手里玩死?”
我愣住了。
小梨头的分析很冷血,也很直白。
我第一次见到有人把怀孕称作是把柄,觉得有些过分无情,可是转念一想,的确是这样。
我和萧里原本就没有关系,却又千丝万缕,如今要是多了个孩子,我以后更加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或者换个方式说,我可能会更加没办法离开他。
小梨头见我犹豫了,对我斩钉截铁道,“打!不能留!祸根!”
我说,“行。”
然而我和小梨头去提交申请的时候,对面长挺帅的医生看着我,一脸看傻逼的样子,“你说你是不是没常识?怀孕两周连胎儿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