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的是办法把你绑回去。”
“绑我回去?和你抢遗产?”我笑出声来,“你脑子是不是被那个女人洗脑了?”
“那个女人是我们的妈妈!”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
我盯着何止琥珀色的瞳孔,喃喃着,“只是你一个的妈妈,我是薄家人。”
,!
我和你们,不一样。
何止忽然间没了话,我用力推开他,少年在我身后死死皱起眉毛——不过就算是这样,他那张脸还是相当漂亮的,我们都遗传了我们的母亲,那个女人有一张我见犹怜的脸蛋。
“薄颜,你是真的想死在外面吗?薄家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吃人不吐骨头?”
我回眸讥讽,“我倒是觉得你们,拼了命要榨干我身上最后一滴血。”
何止如遭雷劈立在原地,脸色都变得煞白,随后他看着我的表情,轻佻的少年退后几步,神色已经化作了一片震惊。
沉默好久他才说,“你会后悔的。”
“你是为了萧里才留在薄家的吗?”
何止说完之后又问我,我被他这句话问得脚步一愣,甚至立在原地。
后来我转头,只是冷漠一撇,不再多说。
何止看着我离去的背影,随后回头看那个被扔在玄关处的包,拉开来,里面满满的都是钱。
我塞它们进去的时候都费尽了力气。
何止没说话,只是冷笑一声。
我从何止的别墅里出来,整个人站在冷风中吹了很久,到后来直到我的手指被冻僵,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
背着风点烟,烟雾缭绕中,我将那团带着尼古丁的烟丝燃烧成的雾吞入肺中再重新慢慢吐出。
我就这么站在马路边,看着车子来来往往,我身后的大红色野马在夕阳下如血一般鲜红。
有人开着跑车路过我,摁下车窗对着我吹了声口哨,我没说话,只是淡漠地眯着眼,后来连抽了两根烟,我才上车,发动车子。
踩下油门的时候,恍若置身时光隧道,我一脚油门踩回过去,曾经也是某个下暴雨的夜里,我的黑色车子在雨幕中如同一道闪电,后来,火光,轰鸣,崩塌,摧毁——
——我猛然清醒,看着眼前的高速公路,心脏还在狂跳。
两年前……那一场几乎毁了我一切的车祸。
我开车花了二十分钟,后来到家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不是很舒服,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摸了一把我的额头。
可能刚才是在马路边吹冷风导致了我现在身体有些过于冷,我蜷缩进被子里,将自己整个人裹成一个茧。
可是我低估了病毒的厉害。
我因为身体的疲惫睡了一晚上,后半夜发起了高烧,高烧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迷糊的,胡乱地做着梦,梦里各种场景交错,我觉得我的大脑都快烧坏了。
后来我听见有人打我电话,可是我没有力气去接,我喘着气,使劲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然而徒劳无功。
我就这么看着屏幕上的字眼逐渐熄灭下去,恍惚中我仿佛看见了薄誊的名字。
薄誊从不主动联系我……上一次半夜打电话,也只是和薄悦有关。
所以,是薄悦又出什么事了吗?
可是薄悦若是有事……我在心里自嘲的笑,必定会联系萧里,联系我,又有何用?
我就这么混沌地想着,后来黑暗来袭,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往下坠,不停地掉落,直至脱力。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醒来的时候,看见萧里坐在我床边,一身潮牌卫衣,两条笔直的腿。此时此刻正带着眼镜和别人开视频会议,看见我的时候把脸转过来,笑着把眼睛眯了起来。
我看见他这种笑,就觉得估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萧里冲我说,“你发烧四十度,轻度昏迷,知道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病情能那么严重。话说我吹一吹风就能病来如山倒,看来身体的确是存在亚健康状态了。
萧里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相貌堂堂,甚至还带点文质彬彬的气质,在我眼里那就是“斯文败类”四个大字,我说,“你怎么来了?”
看了周围一圈,这的确是在我家。
萧里还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这人渣的皮囊可谓是整个白城里都算出挑的模样,“薄誊和薄悦统统联系不上你,所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