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跟人家拼命。”
我惨笑,时过境迁,我大抵是爱怕了。
“萧里陪你去吗?”
容羡从手机上抬起头来看我,我看他把手机日历翻了出来,对着我,男人出声道,“大概在几号?”
我伸手在他屏幕上戳了戳,“十二月初,四五号大概。”
他就直接对着我点开的日期做了个提醒,他说,“萧里要是不陪你去,你就告诉我,我陪你去。”
我笑得有些牵强,“无所谓,打个胎而已。”
“唉,别跟我这儿装得多要强。”容羡也随着我一起看了眼窗外,“认识你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萧里要是不来,你估计躲被窝里偷偷哭呢。”
“别提了行不行?”我实在是气,推了他一把,“你怎么比我还了解我?”
“我觉得萧里也挺了解你的。”容羡眨眨眼,“所以他有恃无恐。”
我扯扯嘴角,“大概。”
因为出了事儿,容羡也没心情上去继续喝酒,干脆叫了代驾直接送我回家,他之前也在包间里喝了点小酒,所以现在跟我两个人缩在后排的车椅子上,我们跟龙凤胎似的靠在一起,仿佛回到了最初高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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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们三个人,我负责出主意办坏事,容羡负责打头阵,最后一个萧里负责去各种场合替我们擦屁股,然后把我们领回家。
容羡和他一冷一热,但都不是坏心肠的人,就像萧里每次嘴巴里说着嫌弃我们,后来出事了一个电话,萧里就会赶过来帮忙。
我记得有一次我被容羡的小迷妹围殴,容羡冲过来帮我,结果一脚把那个小迷妹的门牙踢掉了,小迷妹的亲戚是白城有点势力的,直接闹到了警局。
当时的我刚满十八岁,要是去了警局,肯定得留下档案,而且不会像制裁未成年人一样轻松,小迷妹是个缺心眼的,被容羡踹了一脚还替他着想,怕他名声坏了,愣是没把容羡供出去。于是自然而然,把她门牙踹掉这个罪名就担在了我头上。
我和她陌生,从不认识,也没打过交道,只因为我和容羡熟,她看我不爽,便用尽方法要陷害我。
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泼脏水指证。
警局里她妈妈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耳光,直接打得我牙关出血,容羡在一边眼睛都红了,拍着桌子,“是我干的!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小迷妹还是一口咬定是我干的。是我踹的她吐血。
容羡后来给萧里拨了个号码,那时的萧里正在市里参加奥数竞赛,手机一直响,监考老师从门外走进来,拿着他的手机对他说,“你手机一直响,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萧里跟着监考老师出去接电话,开的是扬声器,老师也怕他作弊,后来容羡的声音传来,说薄颜被人打了,被按在白城派出所里欺负,萧里当时就变了表情。
老师拦都拦不住,那一天他抓着手机就冲出了考场,抛下那场最重要的奥数比赛不管,像一阵风。老师说,那个时候看见那个男生眼里跟有杀气似的,都不敢拦他。
萧里在二十分钟后踹开了警局的门,容羡上去抓着他的手,“你总算来了!”
小迷妹一看见萧里就浑身一哆嗦,萧里上去,不顾她家人在场,用力抓着她的衣领,一字一句,“蒋菲,我容忍你上一次的自作聪明,这一次还把脏水泼到薄颜头上来,你是不是胆子有点太大了?”
萧里从手机里挑出照片,是蒋菲写给容羡的情书,还有她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要怎么对付我,怎么陷害我,各种恶毒的话语,整个警局的人都惊了,蒋菲的母亲都觉得脸上挂不下去了。
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
我不知道萧里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消息,只知道后来我被送出去,蒋菲被她的父母领走,脸色都很难看。
我低着头,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容羡急了,拿着餐巾纸给我擦血,“是我对不起你。”
萧里没说话,只是沉默,站在一边,如同一道无声的背影。
可是这道瘦削的背影,却沉默无声地在我和容羡身后撑起了半边天,立在我们风波不停的彼岸,风雨不动安如山。
后来我才知道,蒋菲的那些东西是萧里问她好闺蜜要的,她好闺蜜喜欢萧里,萧里稍微花点力气,就要到了蒋菲的那些秘密日记。
更意识到,萧里丢掉的那场考试,是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