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陆沧夜被夏流光和莫在锡一起气得差点撒手人寰,而另一边夏恩星却在离开陆家以后一个人回了家。
她落寞地喘了口气,想着自己回国以后的一些事情,就像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如今梦醒了,工作也辞了,她得收拾好自己的心态重新打起信心,另外寻找一份工作。
夏恩星打开电脑开始寻投简历,可是很多家公司直接拒绝了她的求职,就好像是在害怕她过来上班似的。
夏恩星本能觉得是有人在阻止她,仔细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陆沧夜放出的消息,阻拦她求职,不让她好过。
真t小心眼,陆沧夜!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夏恩星皱皱眉,这几日她神经有些敏感,不太敢接陌生电话,手机铃声从开始响到了结束,她也没去接通。
只是没隔多久,第二个电话打过来了。
她犹豫许久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刚才第一个电话你怎么不接?”
夏恩星愣住了,隔了一会她说,“安德鲁·修?”
“嗯。”对面男人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我听说,你从老陆那边辞职了?”
夏恩星的眼里出现了些许防备,“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问问。”
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点燃了一支雪茄,“你舍得跟陆沧夜断掉联系?”
连陆沧夜都舍得的女人,还有什么舍不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话问得夏恩星很想笑,“你特意查到我的手机号,然后打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事情的话,那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和你聊下去了。”
她面对修的突如其来,一点都不紧张,也没有表现出讨好的那一面。
修笑了笑,一双深邃的绿色眼睛里潋滟着别的情绪,“好吧,那我直说了。你很有趣,正好你离婚辞职,接二连三遇到这些事,一时半会找不到地方去,不如来我们公司上班。”
夏恩星一听,眼皮微微抬了抬,放在键盘上的另一只手松开了些许,随后她说,“你怎么会突然向我抛出橄榄枝?”
她身上有什么是安德鲁·修所想要的吗?
听到夏恩星把利益说得如此分明,修更是觉得她有意思,“单纯觉得你有趣罢了,怎么了,夏恩星,你是害怕你来我公司以后被人说闲话么?”
夏恩星从来不怕这些。
“你不怕陆沧夜和你翻脸吗?”
“首先,我不认为陆沧夜会因为你和我翻脸。其次我在国外生活久了,作风向来如此,陆沧夜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修说这话的时候带上了些许轻佻与高傲,“翻脸这种词语不会出现在我和他之间,因为我们是一类人,翻脸,也要计算价值与成本。”
意思是,夏恩星,还不够资格。
她也笑,此时此刻仿佛一个女性商人在和他谈判,“那么修少爷给我开多少工资呢?”
修压低了声音,“你很贪心啊,夏恩星。”
“我向来贪心。”夏恩星毫不遮掩自己贪婪的想法,安德鲁·修在想象现在这一秒女人脸上的表情,她的脸那样美艳,谈判条件的时候赤裸裸地透露着野心与欲望,就仿佛一位开创世纪山河的女皇,手里拿着权杖,头顶戴着皇冠,脚底下踩着的柔软红毯流动着,是她这一路扼杀的竞争对手的血,而那些钻石也好,珍珠也好,统统抵不过她那双……经历过生吞活剥的眼睛。
夏恩星,你的美丽,可以行凶。
世道教女人要温良,要贤惠,要俭让——可是夏恩星不一样,她充满了棱角,到处都可以擦伤别人,她不稀罕那些道德牌坊,也从未争抢过所谓“好女人”的虚无奖状,她要权,要钱,要名动天下,要肆无忌惮。
当她的脸被冠上风华绝代又清丽无双这些至高无上赞誉的时候,她的心性便跌落谷底,反其道而行摔作烂泥,将自己的美貌当做最不值得一提的工具玩弄到一塌糊涂人人得之,随后笑着数钱。
世人越是赞赏她美丽,她就越要对抗做个恶女。
而这一刻也一如既往,女人笑说,“我贪心,是因为,我配。”
我配。
修的眼睛瞬间眯起来,“夏恩星,你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一点。”
“月薪少于十万我不来。”夏恩星狮子大开口,“没有这点决策力,就少拿自己祖辈辛苦开起来的公司泡女人。修少爷,你泡不了。”
此话一出,狂风暴雨卷着暧昧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