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安茉莉还有些伤心呢,听见闵御这么说,不知为何居然笑了笑,她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你打卫懿,回头我心疼呢。”
闵御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安茉莉半晌,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恋爱脑可以入刑啊,这样一来恋爱脑就可以判罪了。”
安茉莉怒瞪着闵御,“你嘲笑我是吧!”
闵御被她气笑了,乐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安茉莉低下头去,“说起来挺可笑的吧,我的好闺蜜夏恩星经历了这么多苦头,我看在眼里,没想到轮到自己了,也还是这样,根本没有什么长进……”
闵御就这么静默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听着安茉莉委屈巴巴地在那絮絮叨叨,好像她很久没有人可以这样诉说心事了,因为夏恩星住院了,她不想给夏恩星造成压力。
“总会有人看笑话,比如魏楚楚。”
安茉莉抬头,眼睛红红的,她撇撇嘴巴,一副想哭的样子,但是忍住了没哭出来,“我自认为自己比魏楚楚要好,但其实不被爱的时候,自我感觉再良好都没有用,那魏楚楚在卫懿的眼里才是最好的。”
“而我还这样……这样喜欢卫懿。”
安茉莉终于没忍住,捂住自己的脸,再度哭了出来,“太丢人了,太丢人了,为什么呀……为什么我做不到呢,我心肠狠一点就可以了——”
她哭声带着些许嘶哑,仿佛在徒劳无功地问一个得不到回答的问题。
倘若能够在爱情里面清醒的话,那还算什么……爱情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安茉莉扭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闵御居然特别认真地看着自己。
闵御以前不会直视老板,因为这样不够尊重。
不过这会儿,他认认真真看着安茉莉,说道,“别因为这事情过于苛责自己。”
安茉莉愣住了,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不丢人吗?”
“首先,不丢人。其次,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丢人又怎么了呢,请问伤害到别人了吗,犯法了吗。”
闵御重重地按了按安茉莉的肩膀,压低声音,用一种无法回避的特别严肃的眼神问安茉莉,“你脑子里是不是被灌输了恋爱脑就很该死的那种念头啊?”
安茉莉浑身一震!
“不要走极端了。”
闵御仿佛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而他的眼神里,严肃背后似乎也隐藏着很多安茉莉看不懂的复杂的情绪,“没有人谈恋爱失败了就是活该的,就是该死的。没有向下的自由,向上的自由毫无意义。”
安茉莉停止了哭泣,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仿佛是被闵御这话给震撼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企图通过自己不再是‘恋爱脑’这一行为来自证正确,都不过是一种暴虐。”
闵御说的话太晦涩了,晦涩到了安茉莉感觉自己只是隐隐触摸到了什么,但是没有明白他的具体意思。
“那些从一开始就很清醒或者在爱情里很好地保护了自己的男人女人确实很了不起。”
闵御停顿了一下,说道,“但是人是有消极自由的。是可以选择的。”
闵御的过去经历了什么呢?他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说通俗一点来说。”闵御松开了放在安茉莉肩膀上的手,“请你允许自己曾经在恋爱里犯贱过,因为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要陷入逻辑滑坡,用抽象的概念来构陷具体的自己。”
安茉莉眼泪都忘了擦了,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脸上的泪痕都干了,她喃喃着,“闵御……你,你大学学的哲学吗?”
闵御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安茉莉的话没说完,闵御已经把身体转了过去,这个动作似乎在告示着,他有无法对旁人说出口的秘密,所以选择了逃避这个话题。
原来,每个人都背负着一些沉重的东西啊。
安茉莉吸了吸鼻子,嘟囔着,“我知道了,你是在安慰我,是吧?”
“是的。”
闵御两手一摊,“虽然在我眼里你这种恋爱脑确实很脑残,但是——那也没什么。就算是真的脑残,也没有什么值得批判的。”
安茉莉没忍住,还是被气得柳眉倒竖,“倒头来你还是在讽刺我!”
闵御挑眉,“你居然能听懂,那还不算是太傻。”
说完,闵御凑近了安茉莉,“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