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拉响了警铃,看着季存那双带笑的眼睛我都觉得意味深长,“你找钟让干什么?”
“跟他算点账。”季存按了按指关节,要笑不笑的表情反而令我愈发紧张,“你跟钟让没仇吧?”
“没仇?”
季存吹了声口哨,“现在有了。”
我愣住。
季存直勾勾盯着我,“你。”
我颤了颤,不知道该说什么,季存又一下子把眼神收了回去,接着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直接把我整个人拽了起来,往客房里面走。
我被他拽得趔趄了两步,“等等……你干什么——”
季存将我拖进里间,然后不管我反抗将我整个人横抱起来丢上床,“季存!”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
季存扯了一把领结,随后压上来,我被他压着贴在床上,听见他喘着气说,“叫得像老子要对你做什么一样,你还要去检查呢,我能这么缺德吗?”
你还真能这么缺德。
但这话我没说出口,就任由他抱着我,后来下午阳光太过惬意,我直接缩在季存怀里睡着了,一觉睡醒的时候,我和季存两脸懵逼,一个错过了预约的检查,一个放了钟让的鸽子。
季存扶着脑袋坐起来,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拿起手机,啧了一声,“钟让打了两个电话,完了,梁子结下了。”
我揉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咦,你妈也给我弹了两个微信视频。”
“她……”季存大概是想爆粗口,但是想到这人是自己老妈,又硬生生忍住了,“她大概太闲了。”
我撑着脑袋,“你赶紧去跟你妈说咱俩分手了吧。”
“搞得像是在一起过。”
季存下床伸懒腰,迎着夕阳描上了一圈金边,他背对着我,“你住院要多久?”
“三到五天。”我闭着眼睛不去看他的背影,“算了算,这几天正好没有我的戏。”
“嗯,好了就快点来医院,我现在去找钟让,正好送你回去。”
季存回头,“记得,先别跟我妈坦白,在她那里演一演,回头我说可以摊牌了再摊牌。”
“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啊。”
我无聊嘟囔了一句,“无非就是拉我做慕暖的挡箭牌呗。”
季存的背影一僵,像是被我说中了似的,随后男人回头,眉目凛冽,咧嘴一笑,“对啊,怎么,你是才反应过来?”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敬,“没有,我倍感荣幸。”
“那就把你的表情收起来。”
季存扯了扯睡歪了的领子,对着我说,“看着碍眼。”
得,我微笑就是了。不就是假笑吗,谁不会啊。
我跟着季存一路走了出去,随后各自戴上帽子和墨镜。他将我送回了医院病房,走出去的时候撞到了一个小护士,小护士抬头一惊。
“季——季存?!”
我擦,遮成这样都能认出来?季存赶紧大步离开,小护士又想追又碍于职业道德走不开,急得脸都红了,最后一脸不好意思地跑进来问我,“你好……请问刚刚……”
“我不知道。”
我微笑,“现在预约检查还来得及吗?”
小护士晃了晃神,这才喃喃着,“来得及,我带您去……”
三天后,我痊愈出院,张良过来送我,季存从头到尾就没出现过,仿佛那一次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慕暖的事情做个遮掩,目的达到了以后,他就连好脸色也懒得给我装了,干脆见面都不见,随便我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我坐上张良的车,吓了一跳。
奥迪r8
这不是钟让之前很喜欢的一款车吗?
张良开着豪车就跟开着普通四轮一样,脸色如常,还很贴心地问我,“家在哪儿?”
我报了个地址,张良导航过去,他虽然开的是跑车,但是从来不用力踩油门,慢悠悠的60码一路开上高架,直到后面的车子哪怕按喇叭违规都要响两声提醒他踩油门加速的时候,他这才记起来,总算肯上了八十码。
到了家楼下,我和张良刚下车,就正好对上季存和慕暖来停车库。
慕暖见了我身边的张良,有些错愕,又过去看了一眼张良的车,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斯斯文文一个小白脸,家里能这么有钱?
我走上去,随口问了一句,“你要出门?”
“嗯。”季存冷冷撇我一眼,“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