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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你,你,你要洗,洗白啊。”
江眠说,“我不能给自己多点点文化技能值吗?”
陈尽说,“早晚,都,都不是,咱,咱的东西。指望那,那些个干,干什么。”
江眠叹了口气,没说话,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忍着寂寞和枯燥翻了几页,就将书合拢。
她说,“陈尽,等我腿好了以后,还回白岩河吗?”
陈尽没说话,江眠也不说话了。
可能有的时候日子就是这么操蛋,你以为你安安生生地过着,可事实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走出那个阴影。
傅峥嵘是在一个礼拜后回来的,来看江眠的时候还风尘仆仆的,江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女儿在家中等待着自己上战场当兵的父亲回来。
傅峥嵘制服都没换,一身军人的打扮,硬气俊朗,进来看江眠,看她白着一张水灵灵的脸抬头等自己,蓦地就笑了。
“这几天沧海陪你的吗?”
这话说得像是新婚小夫妻似的,江眠靠在病床上,旁边陈尽很贤妻良母地在打毛衣,动作熟练地毫无违和感,看得傅峥嵘都想笑。
“你感觉腿怎么样了?”
江眠点点头,“jc叔叔,我这腿还行。”
“成。”
傅峥嵘对着江眠笑笑,“能动了我带你回去。”
陈尽说,“我,我,我也去。”
一个大男人翘着兰花指打毛衣的时候模样怎么看怎么奇怪。
傅峥嵘说,“你过去干什么?给我们织秋裤么?”
陈尽急了,“我,我不能,放,放眠儿一,一,一个人!”
傅峥嵘乐了,“你觉得我会吃了她吗?”
陈尽心说那还不一定呢,他家江眠长这么可爱,指不定你就禽兽了呢!
反正他咬牙不肯退步。
江眠说,“你是觉得我去傅家会被吃了吗?”
陈尽说,“有,有钱人,家,家里,一,一般都,很,很多事儿。”
家长里短,这边小三那边二奶的,江眠进去,就是羊入虎口!
傅峥嵘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尽,“我花钱买了江眠,没有买你一块。”
陈尽丝毫不避嫌,“没,没事儿。我,我俩是,鞋,鞋垫。买,买一送一。”
“……”傅峥嵘头一回给这么一个男人说懵逼了,最后来了一句,“你们家陈深陈鱼不打算管了啊?”
陈尽一听就哐当一声站起来了,拿着织毛衣的针直戳傅峥嵘,“你,你,你背地里,调,调查我?”
傅峥嵘笑得一脸无害,“我是人民jc,我明面上都能调查。”
陈尽咬牙切齿,傅峥嵘这是知道他每天家里和医院两头跑,又要照顾江眠,又要照顾家里两个小的。
“江眠跟了我,还顺路帮你们家解决了一堆外债问题,所以我觉得最好你在面对我的收敛一点儿。我可能看着比较好说话,但我这人不喜欢不识好歹的。”
傅峥嵘眯着眼说这段话的时候,浑然没有平时人民jc那股子正义的气场,更像是一个混混,让人觉得相当不善。
陈尽没说话,咬着牙,沉默下来。
傅峥嵘在夜色渐深的时候离开,这回是傅沧海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听见自己二弟说,“江眠这姑娘挺聪明的。”
傅峥嵘眯眼冷笑,是聪明啊,不聪明能学会那么多邪门歪道吗?
“哥,我觉得咱们能把她从歪路上拉上来,你也别一会对她好一会对她差,会吓着她。”
吓着她?
傅峥嵘眼里闪过江眠卸下装无辜后那一脸冷漠的表情,愣是笑出声来,“你觉得她看起来怎么样?”
“又单纯又没心机,还挺努力好学的。”傅沧海一本正经地说。
傅峥嵘啪啪啪地就鼓了几个掌,鼓给几公里外医院里的江眠。
这本事不得不服,小姑娘一张脸一双眼睛就能让男人觉得她跟朵花儿似的纯洁无暇。
傅峥嵘鼓完掌揉揉眉心,“行,你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过几天把人接家里来。对了,秦岭那儿怎么说?”
“他说江眠的腿恢复得很好,可能是你投喂得好。”
这话说得跟他每天都在喂仓鼠似的,不过转念一想江眠那张脸也的确是差不多了。
江眠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月,之后开始逐渐好转,拄着拐杖都能在医院走廊里上蹿下跳,有一回傅峥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