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也买华晨宝马跟着装呢,要更高的。
陈尽看到一辆保时捷卡宴,又是精神抖擞打算躺人家面前的时候,江眠说,你别去,看那车主,一看就是土老板,万一一会不讲道理,揍你呢。
陈尽心想也是,又有钱又有文化素质的人怎么就这么难找。
直到后面幽幽地开过来一辆乔治巴顿。
江眠眼睛都放光了,一把抢过陈尽的拐杖,对他说了一句看好了,就奔着人家冲过去了。
傅峥嵘好端端地开着车,忽然间看到眼前冲上来一个人直接卧倒在自己车子前面,整个人都懵逼了,这他娘是碰瓷碰到人民jc面前来了呀,小样,jc叔叔今天就收拾收拾你!
下意识去踩刹车的时候,竟然出了最基本的错误——把油门当刹车了。
于是这一下是真的直接咔擦一声——车子前轮从人家腿上压了过去。
江眠嚎了一声,脸色惨白。旁边陈尽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更不利索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傅沧海被陈尽上身了似的,喃喃着,“大大大哥,我咋咋咋咋感觉,我们车子底下有有有个人呢?”
傅峥嵘骂了一句,直接解开安全带跳下车,看到一个身材瘦弱的小姑娘躺在地上,半个人被压在车子底下,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傅峥嵘过去扶她,“没事吧?”
江眠转过脸来,正好和他对上。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了几秒,傅峥嵘当时就想直接拎着她把她从乔治巴顿底下抽出来一顿揍,敢情他以前都是被骗了啊!这个小姑娘是个坑蒙拐骗的老手啊!
,!
你说长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做事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
江眠说,“jc同志,能……能先给我打个120吗?”
都在人医院门口了,傅峥嵘打了个电话给天佑医院的院长,院长一听就发了个急救车出来,结果一到门口就停下了,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将江眠抬上去,随后一脸懵逼,“怎么回事?你这车祸非得憋到医院门口再撞是吧?给我们医院省点资源,急救车掉头一转多方便啊。”
傅峥嵘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这情况还真不大好解释,人家是碰瓷来的,结果自己也是真的把人家撞了。
他一边抽烟,一边陈尽奔过来,“她,她,她人呢?”
傅峥嵘觉得自己都要被这个结巴带成结巴了,眉毛皱的老高,“动手术呢。”
“啊!动手术啊!”
陈尽结巴都忘了,直接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那,那那要花多,多少钱啊?”
他一边紧张地从兜里掏出钱,一边声音激动道,“江,江眠的腿,不,不能没啊!”
傅峥嵘看到他从兜里掏出的皱巴巴的钱就觉得让人心里难过,把头偏向一边,“能要钱的方式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这种?”
看样子家里的确是困难,可是为什么要出来骗人?
陈尽说,“你,你不懂。”
你不懂三个字,将傅峥嵘和江眠的世界撇得干干净净。
是啊,傅峥嵘是不懂,有手有脚的为什么不去好好工作,为什么不去读书实习,为什么非要出来卖淫碰瓷糟蹋自己!
陈尽没说话,低着头颅。
傅峥嵘烦躁地抽了口炎道,“钱我会付的,连带着她住院的费用,这样你们安心吗?”
语气里十足地看不起他们。陈尽知道,他们让人看不起很正常。
可是江眠不一样,他们家江眠骨气太重了,由不得别人看不起她。
陈尽心里想了一大堆,还是没说话,傅峥嵘把脸转过去,“下次别再做这种事情了。”
陈尽依旧是沉默的,傅峥嵘将烟抽完,就留了他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口,转身去办理一大堆复杂的证件,狭长的医院走廊里,寂寞得如同荒无人烟的坟地。
江眠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白的刺眼睛的天花板。
她转身动了动,随后小腿处传来一又胀又疼的感觉,江眠倒抽一口冷气,努力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傅峥嵘进来的时候,纠正好看到江眠这样跟条蚕宝宝似的努力拱着想坐起来。
一张白嫩的脸上写满倔强。
傅峥嵘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说,“你别使劲,石膏碎了自己付钱重打。”
一听到付钱两个字,江眠直接缩回去不动了,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傅峥嵘,“警……jc叔叔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