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一双手将她托起。
很久以后,楚歌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呼吸不上来,产生幻觉像是濒死一样的时候,有一双手将她那么果决用力地托起,如同托起她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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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再也没有多考虑别的,直接在那人怀里昏睡过去。
好像一场梦啊,这就是一场梦吧?
醒来……醒来的话,再也不要见到那个男人了。
楚歌再次醒来的时候,享受了一下被围观的待遇,她一睁开眼睛,楚星河就窜上来了。
窜上来压着她输液的管子,吓得周围柴浩哇哇大叫,“星河你可悠着点!”
楚星河搂着楚歌的脖子,眼泪鼻涕一块流出来,又可怜又好笑,“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我一走你就出事了,你这让我怎么放心啊……”
楚歌觉得自己浑身还是有点麻木,张了张嘴巴尝试发出声音,随后才哑着嗓子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我要是没来呢!”
楚星河鼻涕全都蹭在医院床单上了,“我要是没来!你出点事可怎么办啊!”
楚歌只能笑,但是她现在身体轻飘飘的,脸上的表情也掌控不好,只能露出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看得一边柴浩那个心疼。
“楚歌,你好好休息一会吧,星河你下来,猴子似的,碍着你妈休息了。”
“哦——”楚星河拖长了音调跳下病床,后来几个站在楚歌床前的大男人都挨个跟她打了招呼,随后道,“你先休息,柴业留下来陪你吧。”
一边穿着西装的柴业明显是风尘仆仆赶来,也没多推脱,恩了一声就在一边坐下。
柴浩牵着楚星河跟着大部队出去了,随后病房里又一下子静下来,回到了当初她睡着的时候。
全过程,楚歌都没有看见陆在清出现过。
她心头疑惑,但是没有问出来,倒是柴业先伸手了,他伸手握住了楚歌另外一只没有打针的手,这个动作让楚歌一惊。
下意识将手收回去的时候,却被人又狠狠攥住。
楚歌呼吸一滞,抬头看柴业。男人清清冷冷坐在对面,用一种很明亮的眼神看着她,“楚歌。”
被他这样喊名字,楚歌只觉得心脏狂跳。
可是……错了。
为什么,为什么留下来的是柴业,不是陆在清?
难道那个时候,那双手的主人,是柴业吗?
楚歌睁大了眼睛,眼里带着些许惶恐,像是回到了当初五年前那个无知的小女人,她有些还害怕柴业接下去说的话,可是哪怕害怕,柴业还是说了。
他说,“楚歌,五年了,别再一个人固执地坚持了,你跟我走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楚歌被柴业脸上一脸认真的表情所惊到了。
她发了好久的呆,回过神来才喃喃着,“柴业,不要这样……”
“很抱歉在你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说这种话。”
柴业深呼吸一口气,“只是……我没有办法看你再这样受伤下去了。楚歌,你待在他身边,一次一次受到牵连,我很难过,但是无能为力。”
楚歌知道柴业一直以来对她都很好,哪怕她在国外的那几年,柴业也时常飞出国照顾她,很多时候楚歌都能察觉到柴业对她的各种想法,但是柴业统统忍着,从来没有做过越界的行为。
她感觉到自责,低下头去,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柴业……”
从柴老师到柴业,他像个她的长辈一样,教会了她那么多知识道理,而现在,她连一份感情,都回应不起。
太糟糕了……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
楚歌红着眼眶说,‘我很感谢你来救我,但是……但是我骗不了自己,柴业,我没有办法喜欢你。“
柴业脸上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些许,随后他回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为什么要摆出这样一副表情?”
楚歌坐在那里,脸上还挂着虚弱的神色,她长长地凝视着柴业,隔了好久才喃喃着,“柴老师……是我很抱歉,你对我很好,我都记得……”
柴业只能叹了口气,伸手摁住了楚歌的头发,还是那种柔顺的感觉,让他一下子以为楚歌还是五年前那个乖巧喊他柴老师的小姑娘。
只是……这个小姑娘,从五年前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柴业将手收回去,轻声道,“不要有压力,我就是怕给你造成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