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客气了。”楚歌一听到都是些贵重的东西,一下子惊吓起来,“别别别,东西就带回去吧,你帮我谢谢他们。”
“楚歌……”
陆在清眼里带着些许受伤,看着楚歌的脸,“我知道了是苏欣然和林舒在使坏……其中也很可能有我间接性造成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楚歌捂住耳朵,瑟瑟发抖,“我不想听。”
陆在清,你看看,你看看因为喜欢你而落的一身狼藉的我……
陆在清的心就像被人挖出来一样,“可我现在知道错了,楚歌,我想保护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我犯下的错,啊?”
这声音太过卑微了,楚歌听着就像是有针在扎自己似的。
她从来……从来没见陆在清这样低下过。
陆在清已经走投无路了,他改也改了,性子收敛也收敛了,想做出很多改变来证明自己,可是楚歌通通不接受,一律拒之门外——那么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放低姿态求她留下来。
所有的感情,若是到了分离的时候,如果还相爱,要么就都各自笑着祝福对方余生幸福,要么就肯定有一方卑微如蝼蚁不停挽留。
求你……求你不要走。
陆在清低头,发现自己最近真的太脆弱了。
楚歌……你让我变得脆弱。
他一看见柴业和楚歌走近点,就心痛了,就嫉妒了,就恨不得发疯把楚歌抢回来,却又像个孩子畏畏缩缩。
陆在清说完这些话直接站了起来,随后不顾楚歌的任何反应,他就狂奔而出,姿态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迅速。
他怕了,怕了听见楚歌的回答,若是再一次拒绝,那要怎么办呢……
他陆在清这辈子呼风唤雨手眼通天,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生来就有那么多优越的条件,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缺——偏偏怕了楚歌。
偏偏在楚歌面前一次一次撞了南墙,每次流血的时候都在反复深刻琢磨伤痛。
陆在清到地下停车库的时候,电梯门一开,红着眼睛撞上了柴业。
柴业丢过去一根烟,陆在清没接,他没有力气了。
柴业说,“怎么了?又和楚歌吵架了?”
陆在清摇头,只是笑,笑着笑着嗓子就哑了,“和楚歌说了会话,忍不住了,只想逃。”
他第一次那么坦诚地把自己所有的卑微和低声下气暴露在楚歌面前,可是怕就怕迎来她的拒绝。
就像当年在泰国,楚歌瑟瑟发抖盯着陆在清说——“我要是喜欢你呢?”
楚歌,我要是喜欢你呢?
要是喜欢,喜欢,喜欢得要死呢?
陆在清说不出话来,柴业盯着他这副模样许久,男人缓缓笑了笑,“这可不像你。”
陆在清一惊,就见柴业道,“过两天我带楚歌去看灯海展,也算是给她换换心情。”
陆在清如鲠在喉,一股气血直逼心脏深处。
,!
“你真的没有什么作为吗?”
柴业站在那里,沉默地看了陆在清许久,而后男人和陆在清擦肩而过,低沉地说了一句话,陆在清猝然睁大了眼睛。
擦肩而过,背道而驰,时光静止,三缄其口。
三天后的周末,柴业替楚歌申请了暂时出院散心,随后带她去看了灯海,夜幕高挂,各种各样的灯光在露天的会展场地里闪烁,霓虹灯变幻,连带着路边树上都有银色丝带妆的灯垂下来做装饰,如同人间良辰吉日,华灯挂满不夜天。
楚歌满眼都是激动,顾着看各式各样的灯,后退一步撞入了柴业的怀里。
柴业笑了笑,“好看吗?”
“好看。”楚歌抬头,“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展览——”话未说完声音一顿。
她在柴业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楚歌,那天陆在清来找你,说了什么?”
楚歌的表情一变。
柴业缓缓凑近了楚歌,用一种过分温柔的语气,“如果……你已经可以拒绝他,那么尝试着接受我,不好吗?”
楚歌扯着嘴角笑了笑,很牵强,眼里已经有泪花,“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甚至在看见陆在清像个小孩低着头认错的时候,她心也跟着痛。
陆在清啊,他是个多矜贵的人啊,这样低下头认错,挽回楚歌的时候,到底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呢?
柴业刚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