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咬一口。」綦漠聲音沙啞,感受到身上的人微微顫顫,想要躲開。但獵物都快含進嘴裡,斷是沒有再讓他逃跑的理。
綦漠脫了身上的襯衫,罩在了他的身上。
手托在了熟悉的位置,單手把人抱了起來。不過用的是不太順手的左手,倒讓藺陽從曖\昧的氛圍里猛的驚醒,「不行,你的手。」
綦漠嘖了一聲,覺得也不好施力,就直接把人利落抗到了肩膀。
這個姿勢,更加令藺陽羞憤。
特別是某人扛著路過廁所外的穿衣鏡的時候,十分輕佻地吹了下口哨。
藺陽怕弄到對方受傷的手,只能忍辱負重,被砸到酒店標準套間的小床時,他想要鯉魚挺身又被某人沉重的身軀壓倒了回去。
「舒服嗎?聲音促狹道。
側頸的那段皮膚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藺陽估計那塊兒已經發紅腫\脹,帶著螞蟻爬過的酥麻。關鍵始作俑者還搖著大尾巴求誇誇。
真是——夠不做人的。
但也確實——挺舒服的。
藺陽心裡怕隔壁床的趙哥突然進來撞見,原本冷酷的表情夾雜微微歡愉神色驚慌起來。
「你別,萬一趙哥進來了——」
綦漠故意道,「那你可得小心,別喊出聲音。萬一把人都招進來了,可就不好了喔。」
太壞了,這人真是太壞了!
藺陽又委屈又羞惱,當即靠腰力坐起上半身,狠狠地一口咬在了綦漠的喉結上。
一頭清香的濕發抵在綦漠的下巴,這麼近的距離他能聞到少年頭髮和身上氤氳開來的玫瑰花味,仿佛包裹在一望無際的花海里。
喉結處少年的牙齒又尖又韌,但沒多少力氣,比起說疼,綦漠率先感到的是——刺激。足夠催生出原始野性的刺激。
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全線崩盤,他沒有多少顧慮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輕哼。
舒緩延長,帶著雄渾的性別特徵,像是這輩子頭一次體會到如此人間極樂,而無保留地把最原始最自然的狀態展現出來。
如果說藺陽還是屬於少年的清洌與稚嫩,綦漠的就帶著成熟雄性的酣暢與性\感。這一聲撞進藺陽的耳朵里,令他不自覺面紅耳赤,身上的開頭到處開合著叫囂,他嘴巴不自覺微微張開,跟著也小聲輕哼了起來。
看得人憐愛得緊。
還是嫩,還是——
綦漠也沒再壓抑,直搗黃龍,舌尖靈活出擊,輕車熟路撬開了藺陽的牙關,在兩人逐漸趨同的滾燙體溫下,綿長發顫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綦漠這一下吻得又急又凶,把外貌上的『兇悍』發揮得淋漓盡致。他該是如此,也本就如此。
他從來不是什麼西裝紳士,從小造就的好教養都是一棍一棒揮打出來的,楚楚的衣冠下,暴力、嗜虐等殘暴因子是囚困在心籠里的怪獸,好不容易扔了塊肥美的肉進去,可不得饕餮一頓。
藺陽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床上,雙手十指無力地抓著白色被單,感受到綦漠過長的舌尖有了再進一步的想法,那種『快要被吃掉』的恐懼令他後背一抖,雙手強撐著想往後撤,試圖拉開點距離。
但腳踝被大掌一握,藺陽嘗試逃了幾次,力氣完全耗盡。等綦漠撤開點放他呼吸的間隙,才放棄療道,
「你真是個大混蛋。」
綦漠毫不謙虛地接受了這個評價。
「我是大混蛋,寶貝兒,來再親一口。」親完還忍不住評價道,「這嘴巴怎麼長,怎麼跟含了蜜似的,親都親不夠?」
藺陽:「……」,這說的是什麼人話?
藺陽像個無法自主行動的大號娃娃,隨綦漠擺弄。綦漠坐在床邊嫌自己視線太高,於是把藺陽扶起來坐好,自己蹲跪在地板上,視線幾乎平齊,綦漠就這樣掐住腰微抬頭向人索吻。
細細麻麻的電流再次竄進身體,盪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綦漠循著記憶準確找到了腰窩的位置,這人生得怪會占便宜的,哪哪都生得精巧。就連這凹陷的腰窩,也生得別有滋味。像是生來就是要被人把玩的玉件似的,咳,綦漠把自己這個超前的念頭收回。
襯衫下擺過長,但動作間卷了不少上去,藺陽被親得腳趾頭蜷縮,感覺綦漠的唇溫度太高,像帶了針尖似的,從的側頸滑到下頜,再到鼻尖,到唇峰,到舌尖。
直到舌尖發麻,又退了出來。藺陽淚眼朦朧的雙眼,向下見綦漠的黑腦勺在眼皮底下,敏感的酥麻電流再一次劇烈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