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術另一隻手扣住賀雲深的手,就著賀雲深握著他的手,捧起那杯水往嘴裡灌,喝得有些急,溢出唇角的水緩緩往下滑,落在了賀雲深的指尖。
明明水溫正常,他卻像是被燙了一下,指尖輕輕顫動了一下,深邃的目光落在沈術輕輕滾動著的喉結上。
沈術喝完一杯水,抬頭看向賀雲深,突然歪了歪頭,笑道:「賀總,你好像……不只是在記仇?」
他忽然就想起了上午節目錄製,突然跳閘的電。
賀雲深卻是拿著水杯放進了廚房的水池裡:「那還有什麼?」
沈術淡淡笑開:「還有……吃醋。」
沈術仿佛知道了些什麼了不得的事,跟進了廚房,在賀雲深身後道:「原來賀總對我這個替身這麼上心啊?」
賀雲深轉過身,目光鎖在沈術身上,眼底的幽暗令沈術微微一驚:「我的占有欲比較強,你想住在這裡也可以,但有個條件。」
沈術錯失了當初被邀請的機會,如今他提,只能被賀雲深牽著鼻子走,偏偏眼前這人又是商場的老狐狸,他輕嘆一聲:「什麼條件?」
賀雲深盯著沈術,從頭到腳:「你的一切,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都由我來決定。」
沈術微微愣了愣,隨即彎了那雙狐狸眼,笑開:「賀雲深,你好沒出息啊,我還以為你會提點比較過分的條件。」
賀雲深被嘲諷了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反而問道:「在你看來,怎麼樣算是比較過分的條件?」
沈術靠近賀雲深,兩人的胸膛幾乎要貼在一起,他不夠高,微微墊腳湊到賀雲深耳邊,低聲道:「我以為賀總會要求我在家裡不准穿衣服。」
賀雲深的呼吸猛的一滯,他一把將身上的人拉開,眼神微冷:「沈術,你對被包養這件事很熟?」
沈術被賀雲深帶著冷意的眼神驚到,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誰知賀雲深又逼近一步,他一步步被逼退到餐桌邊上,後腰撞上了桌沿退無可退:「也沒有很熟……」
賀雲深看了他一會兒,拉著沈術上了二樓,進到了浴室,扯了一張濕巾掰過沈術的臉,擦拭著少年眼下的紅痕。
冰涼的觸感貼上他的臉,沈術微微瑟縮了一下,被對方按著後脖頸無法退卻,只能任由賀雲深替他擦拭著眼尾的痕跡。
沒一會兒,冰涼的感覺從臉上移開,他又被那人按著腦袋湊到了水池邊,水頭被同時打開,沈術抿了抿唇:「我可以自己洗……」
他話還沒說完,賀雲深已經用手接了水往他臉上潑了上來,等沈術再次抬頭看向鏡子時,鏡中的人金色的劉海因為沾了水,濕漉漉的搭在了額角,滿臉的水珠順著下滑,滴落在衣領和鎖骨上,眼尾的紅痕已經被擦去,但生理性的淡淡痕跡被激了出來。
賀雲深在沈術身後,同樣望著鏡子裡的沈術,少年滿臉的水痕好似方才大哭了一場,下癟的唇角章示著他的委屈。
下一秒視線被遮擋,柔軟的毛巾蓋住了他的腦袋,沈術就著毛巾將自己臉上的水和發梢的水珠揉搓乾淨,再將毛巾拿來時,賀雲深已經不在浴室了。
沈術瞥了一眼昨夜他放衣服的地方,那裡空無一物,他換下來的衣服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
但沈術並不在意,那只是他為了回來這裡找的其中一個藉口,他回過頭望向鏡子中的自己,隨即微微一笑,水聲在浴室中響起,打破了原本的靜謐。
二樓走廊的另一邊,賀雲深進了書房,助理路白就來了個電話:「賀總,沈術的黑料真的不管嗎,再不處理就要錯過最佳公關時機了。」
賀雲深抿著唇:「不用,他不需要。」
路白聽出賀雲深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試探著問:「怎麼了這是?沈術呢?」
賀雲深在電腦前坐了下來,斂了斂情緒:「他在我家。」
電話里的人沉默了一下,隨即興奮道:「你已經把人帶回家關起來了?」
賀雲深眸光忽的一頓,沒有反駁路白,只是平靜道:「他自己來的。」
路白「豁」了一聲,似乎也有些驚訝,不過還是衷心道:「恭喜啊賀總,終於得償所願了這是。」
路白雖然是他的助理,卻是他大學同學,和他一塊兒打拼過來的,和他說話更像是兄弟,賀雲深也不瞞他:「四年前他就拒絕了我,我回國邀請他來我家住他仍舊拒絕了我,現在他剛入娛樂圈就被爆這樣的黑料,接著一反常態親近我,你猜這是為什麼?」
路白知道賀雲深的顧慮,在沈術面前,他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