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把信认真的收了起来。
父亲还活着,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也没了。
至于还能不能拿起武器上战场这都不重要。
关宁决定把母亲送去克烈部落,他们的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
这或许会有不好的影响,不过也无所谓了。
再让弘誉随行前往,朵颜自己在蛮族太孤单了,暂时不让白绍元回来。
父亲的身份完全暴露,现在的克烈部落也不安稳,有镇北军在也算是有个保障
要走也要到明年开春,快到年底北上正是冷的时候。
时光匆匆,转眼间又一年就要过去。
关宁还准备在年底到前军犒赏,在这之前要把江淮两地的税收上来,朝廷需要这笔钱粮。
朝廷出兵需要钱粮,大动干戈伤及无辜,关宁的想法是让陆正渊先折腾着,再给孙普胜下道密旨看能不能吓出来。
若是还不行,那就要派兵前去清剿,关宁并不介意再来一次屠杀。
再等等看,关宁也懒得理会。
他想的是怎么把这些扩张的地域抓紧发展起来。
分封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疆域面积很大,朝廷选拔官员,再派出.....这个过程太耗费时间,关宁要拔苗助长,同时也是一个大阴谋。
这是一把双刃剑,能不能成还未可知。
这是以后的事情。
要忙碌的事情还很多,在离京之前,还有一件事要确定下来.......那就是立储
江淮造反的风潮还在继续着,在此期间上京城掀起一股痛批陆正渊的风潮,原因就在于在廷议上,户部尚书薛庆出言了。
人们很自然的把两个国丈放在一起比较,至少也明白一个道理,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国家容不下两个国丈。
对不起了,等你回来请你喝酒赔罪。
薛庆也没想到会起这么大的风波,他的本意只是想让陆正渊在南朝待的更安全些,更能受到重用。
这可麻烦了。
薛庆是完全没有排挤不容的意思,他巴不得有人能分担。
只是这个局面,有些难搞了。
完全黑了,又该怎么洗白呢?
薛庆有些发愁。
在此期间,也有更多的人在观望,眼看距离时限越来越近了,反贼会不会上缴秋税。
所有人都觉得陛下这道旨意下的有点多余了,都已经造反了,还怎么会上缴秋税?
若拒不上缴,朝廷是否会真的派兵清剿?
朝廷现在也很难啊。
陛下卖爵卖地,像是疯了一样筹集钱粮。
对了,还有一件事,陛下之前还派了陆正渊为督查清查天下粮仓,现在也搁浅了。
朝廷这边痛批。
而在南朝这边,陆正渊的地位也越发的稳固,他已成为南朝的核心人物,被三王委以重任。
就在近日他又有了新职,被南朝永昌皇帝提任为内阁首辅,并且还有一项莫大的权力......内阁大臣由他任选。
陆正渊俨然已成为位于三王之下,成为坐上第四把交椅的大佬。
而这都是在上京城大肆痛批传来之后开始的。
谁都知道这位大宁国丈完了,甚至还有人说用不了多久,研贵妃就要被贬,大宁后宫已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也因此让陆正渊在南朝得到重用。
当然还因为他的才能,如此难以推行的考成法在他的安排下,竟然做的有声有色。
官吏们的办差效率大大提高,庸者下,能者上。
丈量土地,清查田产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其实方届和温旭都很好奇,真正的亩数到底是多少?
他们做了多年州牧恐怕也不知道。
正如他们欺瞒朝廷一样,下面人也自欺瞒他们。
这个问题似乎无解。
陆正渊提出了解决之道,他认为出现这样问题的根本原因,在于乡里治理不足。
州、府、县三级,可实际上仅仅依靠县官并不能管到全境的乡民地域,由此就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群体,那便是乡绅。
乡绅都是在地方有威望的大族,又或是具有一定知识的人,这些人并不在官吏范畴,却管着乡民,这就是所谓的以民治民。
地方官府需要这样的人来维持地方秩序,乡绅也需要得到官府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