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军队的情报即元武帝关宁的情报,自其崭露头角时就开始收集直到现在,形成卷宗能放几个大箱子藏于兵部,从西城门返回取再送回来,加急飞奔一个时辰很充裕。
郭润思绪着当即就应道:“马上就为您取来!”
筹集赔款时,郭润得御赐金牌,可指挥百官。
“吴大人,劳烦你跑一趟吧。”
郭润直接道:“兵部尚书霍山会给你寻出,事关重大,耽搁的后果你知道吧?”
韩崇被打入天牢,霍山“临危受命”被提任为兵部尚书,言官出身并不懂军事,刚上任就跟郭润靠拢成为求和派一员。
他还被迫捐出三万两银子,心想都花钱买命了,不求和这钱岂不是白花了。
陛下动了真格,除调动御林军外还抽调了天顺军,军队本就对这些官员不满,眼下有机会整治岂能放过?
不出血也不行!
一个个红着眼像是凶神恶煞,不出钱就抄家,出的少也不行。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筹集了一千八百万两,除去皇宫内库五百万两,朝廷各部衙四百万两,还有城民百姓强征的钱,仅是这些权贵势要就筹集出近五百万两。
简直可怕!
朱祯都惊呆了,不是朝廷没有钱,是钱都被私藏了。
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谁也别说谁,一场国内把所有人的老底都掀了出来,谁也没想到陛下还在内库藏了五百万两,可守城的两军上奏要十万两赏银都不愿意拿出来
人啊,就是这么卑劣。
两军将士寒心到了极点,便破罐子破摔,已有很多士兵退伍也无人阻拦。
赔款已经筹集,大局已定,谁也无法阻拦,吴沛不过是个五千人将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便不作声的返回。
想改变的人已经被打入天牢,朱祯派人去抄韩崇的家,只搜出二十八两银子,他本就清廉还将为数不多的俸禄充公用于军费.....到这个时候谁都心知肚明,可又都在自欺欺人。
郭润并未上去,而是大胆上前赔笑套这近乎。
“还不知将军名讳,可否告知?”
“良科!”
看着这人谄媚的样子本应觉得痛快,可良科却从心底生出一种厌恶之感。
他对梁军是敬佩的,无论是在卧虎关交战的天威军,还是数次侵扰他们的天兴军,还是守城的梁军......这些将士们是英勇的,他们拼死血战保卫国家,自然能赢得尊重。
可现在,这位尚书大人所站着的地方,就不知有多少梁人死在这里,就算是这还能做出求和之举。
即使是作为敌人都对此颇为不耻。
良科毫不掩饰厌恶之情,郭润却像没有察觉还舔着脸上前套近乎。
借停战之机,西域大军派出小股兵力过来打扫战场,将受伤战死的武士带回,同时城墙上也放下数个吊篮将死在城下的梁兵吊上去。
这是敌人允许的,两方都在打扫战场,这也算是一个良好开局,众人都觉得求和有望。
临近一个时辰,吴沛将有关大宁的情报卷宗带过来,并运到城下。
郭润指着地上放着的三个大箱子笑着道:“这只是一部分。”
他觉得自己掌握到了筹码,这些情报似乎比金银更有吸引力,这足矣表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良科抬手示意随行武士把这个箱子抬走,随即冷声道:“等回话!”
“是!”
郭润喜意更浓。
西域军队已开始打扫战场,就这般狼藉场面至少半日才行,时间不就是这样拖出来的吗?
可他不知道的是,敌人打扫战场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进攻。
郭润返回城墙,来往几次已轻车熟路,为忙碌此事,他已经一天一夜未眠,可仍不觉得困顿,反而越发清醒。
若谈成求和救下汴京城,他将名垂青史,永留史册!
“敖帅呢?”
“快安排将士们抓紧休整,至少又增半日停战期,这可都是本官争取来的,就算求和不成,也是本官功绩!”
郭润颐气指使颇有傲然之气,可换来的却是一片白眼,他看到城墙处守兵少以为是去休整,话在此邀功,实则将士们都快跑完。
守城开始,朝廷连十万赏银都不给,可为求和却在两个时辰内筹集到一千八百万两,那些在后方打嘴炮的官员富得流油,连给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一点恩赏都不愿意,没有人知道这对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