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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你月季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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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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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鯉怔了好一會,才接過去,含糊不清地說:「謝謝。」

他的心不知怎麼,好像也隨夏景跑了1500米似的,如悶鼓聲聲,替這場雨敲了一段落雷。

——

激動人心的運動會過去,學生們的日常又恢復了枯燥乏味的學習中。

有句話說,當你不自覺開始關注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你的眼中放大,從他說的每一句話,到他沒睡好留下的黑眼圈。

江子鯉不知道夏景有什麼好看的,他刻意地避免自己去在意同桌在做什麼,但一些好奇總是下意識的。

比如現在,上午最後一節下課後,江子鯉沒什麼胃口,想晚一點去吃飯,正打算趴在桌上午睡一會,卻聽見身邊人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他像一隻被驚動的貓,想也不想地從胳膊里抬起臉:「你幹嘛去?」

夏景劃拉手機的手指一頓,才說:「出校一趟。」

「去哪啊,」江子鯉坐直身,揉了揉臉,「遠嗎?」

「嗯,」夏景聲音低了點,「回家。」

江子鯉想到什麼,猛地清醒過來:「那些人又去你家了?」

「不是,」夏景說,「回家拿點東西。」

現在時間還早,附中的午休時間給的足,來回一趟綽綽有餘。江子鯉怕他又一個人逞能,想了想還是說:「我和你一起吧,順便在外面吃飯。」

夏景一時之間沒攔住,他已經抓著包站起來了。

他抿了下唇,想說「沒事的,我回家拿了東西就很快回來了」,但不知怎麼,還是沒說出口。

江子鯉已經拿手機看路線了:「咱們怎麼去,打車還是坐公交?」

沒等夏景說話,他又自顧自道:「打車吧,公交太慢趕不回來。」

江子鯉知道夏景家在哪裡,以前旁敲側擊打聽過,雖然沒去,但是心裡默默記下了。

他們很快到了地方,下了車,江子鯉環顧一圈,才初步對這片三不管地方有了點認知。

這裡是當地人自建的棚戶區,貧窮而吵鬧,家家擠著一畝三分地過活,電動車和廢棄攤子堆在一起,把本就狹窄的路擠得更讓人難以通行。

街上時不時能見到成群的混混,江子鯉不知道夏景父親的債主是否在這些人中間。他們兩個在這片街區與行人插肩而過時,就像誤入了另一次元。

夏景家也住一樓,臨街有一扇大玻璃窗,只是窗簾緊緊閉著,看不清屋內的景象。

夏景輕車熟路地打開家門口的鎖著的牛奶櫃,把這個月在「 forever」的工資放進去,再次鎖上鏽跡斑斑的櫃門。

他準備開門時,卻愣了一下。

鞋柜上放著一雙女士鞋,她在家。

江子鯉從夏景身後露出個腦袋,問:「沒帶鑰匙?」

夏景搖搖頭,從兜里拿出一柄獨立在其他鎖扣之外的鑰匙,伸出手。

門突然開了。

裡面站著一個面容異常蒼白的女人,她臉頰瘦削的厲害,仿佛病了很久,但卻沒有抽走她的容貌絲毫,江子鯉第一次見到這樣可以用極致來形容的美麗。

她凹進去的眼窩裡投射出的目光夾雜著厭惡,冷漠和痛恨,一開口,聲音是和夏景如出一轍的冰:

「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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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日

夏景卻很平靜,仿佛應付這種問題已經駕輕就熟:「來拿東西。」

女人仍在警惕地盯著他。

江子鯉站在夏景側後,看見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雙拿死寂來形容都不為過的眼睛,仿佛被風遺忘的陰沉密林,莫說蟬鳴鳥叫,連偶然擦擦而動的樹葉都是無聲的。

灰白,陌生,恐怖。

下一秒,女人的聲音響起,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你是誰?幹嘛來我家拿東西?」

她不認得夏景。

江子鯉忽然想起姥姥曾經說的,夏景的媽媽精神好的時候不認他,精神不好,就管不了他。

原來這就是夏景的母親,他的媽媽有精神病。

夏景背對著江子鯉,聽語氣似是沒什麼變化:「我是夏景。」

女人呆了一下,看起來像在思索。

但夏景知道,她的腦子是空的,很多人覺得精神病人的思維無法理解,並把這歸結於他們腦內想法的矛盾混亂,其實並不止。

還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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