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一抽一抽。窗外人的影子扭曲而恐怖地落在她身上,像一條條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蘇文茹一生困苦,經受了無數欺騙和拋棄也沒能改變她骨子裡的柔弱,連瘋起來都是安靜而綿長的。
夏景手指握拳,抬步走去,駕輕就熟地伸手,安撫著不住哆嗦的瘦小女人,然後捂住了蘇文茹的耳朵。
數不清的惡毒謾罵從外面傳來,像粘稠的蛇刺破人的耳膜和神經。夏景感到一陣陣噁心,但他的血是冷的,站在床邊,身體仿若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
蘇文茹聽不清外面刺耳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她本能地感覺到旁邊人替她承受了什麼,抓人的長指甲也收了回去。
世界仿佛小的只剩下這一隅,讓他們得以苟延殘喘,又仿佛大的看不盡,卻容不下這一對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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