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把手裡的東西換了一隻手,塑膠袋沙沙作響,他似乎是想碰一下江子鯉的眼角,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真碰到,只撥開了他擋眼睛的劉海。
夏景的聲音有點啞,在夜色下,卻無端顯得很溫柔:「疼哭的?」
「被你氣哭的!」江子鯉沒好氣地說。
「發燒不能硬抗,」夏景懶得搭理他,把一袋子藥放進他手裡,「不肯去醫院,至少把藥吃了。」
江子鯉下意識不想表現出自己的弱勢,他這人太彆扭,假生病能寶貝自己寶貝的不行,真生病了,反而寧願硬抗,也不肯主動說。
江羽和他免疫力都很差,但被關愛更少的那個往往能更早學會忍痛。
江子鯉往後一退,夏景就知道他在鬧脾氣,他的眼裡是極少見的無奈,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怎麼了?」
「真沒什麼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用這麼多的,」江子鯉咳了兩聲,知道自己不能用病開玩笑,還是妥協地一彎腰,從袋子裡摸出一盒退燒藥在他眼前晃了晃,「這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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