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陸明黎堅決搖頭。
「周景清，你要是不斷，我就把那男娃處理了！」周正思威脅。
「爺爺，」陸明黎也站起身，說，「現在是法治社會。」
周正思「哼」了一聲，說：「那我就讓他在各行各業都混不下去。」
陸明黎說：「爺爺，既然這麼多年，周景清都和周家沒有關係，那他……我喜歡什麼人，想過什麼樣的人生，都該由我自己決定。」
「什麼沒有關係，你姓周，流著周家的血，是我周家的子孫。」周正思說，「我不許你污了周家的臉面。」
臉面。說到底，周正思也只是為了家族榮譽。
陸明黎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情緒，說：「爺爺，你當年逼自己的兒子分手，害了兩個女人，現在又想逼……我，重蹈覆轍嗎？」
「你說什麼？」周正思擰眉質問。
一旁的柳榮連忙開口安撫：「景清少爺，老爺也是為您好，三個少爺中，老爺最疼愛您了。」
陸明黎知道這其中的故事，自然也知道周正思為何會偏心周景清。喬靈長得像周見山的初戀，那周正思自然不是很喜歡周景書和周景軒。
第18章 垃圾
「爺爺，我可以經常回去看您，」陸明黎決定退讓一步，說，「但我不會離開他的，如果您真的疼愛您的孫子，那您應該尊重他的決定。」
「那你尊重我這個老頭子了嗎？」周正思問。
「爺爺，我也不想和您吵架，可我是人，人活著，總會有私心和偏愛，有欲望和追求，有執著和不舍。」陸明黎說，「而他就是我的偏愛，我的追求，我的執著，不是他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他。」
周正思不以為意：「沒有誰離不開誰，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
陸明黎說：「可這世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是男人，」周正思說，「你換個獨一無二的女人不好嗎？」
陸明黎嘆了口氣，說：「換不了。」
周正思一聽，又氣上眉頭，冷冷地說了句：「換不了也得換，我就不信，他也和你一般固執。」
周正思整理了下衣服，對柳榮說了聲「走」，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明黎目送周正思離開，門關的那一刻，他拿起手機給周景清打了電話。
周景清此時正在看評論，很快接起了電話，問：「明黎，怎麼了？」
聽到周景清的聲音，陸明黎瞬間安定下來。
「我只是想問問，如果有人甩一張500萬的卡，讓你離開我，你會答應嘛？」
「答應啊。」電話那頭的周景清毫無所謂。
「……」陸明黎聽到答案失落無比，周身都有點發冷。
「不過不能拿卡，要拿現金。」周景清補了句。
「……哦。」陸明黎按了按心臟，感覺心口一陣酸痛。
「而且也不能離開太久，」周景清說，「這個錢數，也就夠我離半個月吧，不能再多了。」
「……」陸明黎瞬間感覺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像是坐了趟過山車，大起大落。他平復了下心情，問：「為什麼是半個月？」
「因為你欠的債，這些錢夠還半個月了。」周景清說，「有人替你還，我就拿錢去度假，何樂不為？」
「……」陸明黎不敢反駁，但他算了算，察覺不對，「我欠的錢，沒有這麼多吧？500萬夠抵半年啦！」
「哼哼，」周景清說，「怎麼沒有，我現在打著兩份工養你呢，我的工資你以後不用給嗎？欠的錢不用利息的嗎？以後的通貨膨脹、貨幣貶值不用算的嗎？我都覺得我虧了。」
陸明黎被周景清說得無地自容，滿心羞愧，只能保證：「我會努力賺錢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發誓！」
「咦，大太陽的，居然打雷了。」
「嚶……」
周景清聽著陸明黎語氣恢復了當初，笑著說：「你放心，老爺子要是來找我，我會開口多要點。」
「……你，」陸明黎詫異，「你怎麼知道是周爺爺？」
「除了他，」周景清說，「誰閒得沒事砸錢讓我離開你？哦不對，應該是讓你離開我。」
「其實……」陸明黎自行招供，「其實，他沒要給錢。」
「……」周景清扶了扶額，「居然想空手套白狼？那我肯定不答應，你要是敢答應，我就打斷你的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