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導演問,「要不要先報警?」
「現在報警也沒什麼用,畢竟只是送東西而已。」周景清說。
導演說:「那好,你自己小心,有需要儘管說。」
周景清點頭:「好。」
洪青嬌也知道了此事,打電話過來叮囑:「我和秦江說了,每次回酒店,都要先幫你仔細檢查一下房間。還有,開封過的水和食物,離開過視線都不要再吃了。酒店裡所有要沾口的東西,都要用熱水燙一遍。」
「青嬌姐,沒必要這麼誇張。」周景清說。
「我們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要是像上次那個女生一樣,躲在房間裡給你下藥呢?」洪青嬌十分擔心。
「我會小心的。」周景清說。
「防不勝防,」洪青嬌不放心,「那人對片場情況如此熟悉,說不定就在你身邊。」
「我也有想過,不過沒什麼頭緒。」周景清說。
「總之,這段時間,讓秦江多仔細點兒。」洪青嬌說。
「知道了。」周景清應聲。
隔天一早,一名男子站在伸縮梯上,正在安裝監控。
周景清帶著秦江和杜偉華路過時,秦江和杜偉華還跟男子打了個招呼,顯然是認識的。
打完招呼,秦江自行解釋:「丁老闆是本地人,是片場附近賣電器的商家,片場的所有監控都是找他租的。」
劇組在這裡拍攝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很多臨時電器都是租的,後勤為了方便,便找了離片場最近的商家。
雖說店面小,但裡面的電器齊全,而且老闆還會幫忙安裝。
「之前的監控視頻也都是找丁老闆幫忙調取的。」秦江接著說。
「原來是這樣。」周景清說著,回頭看了丁老闆一眼,卻發現丁老闆也在看他,還朝他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周景清禮貌回笑。
監控安裝好後,導演神神秘秘地和周景清說:「我讓丁老闆安裝了幾個微型攝像頭,只有我知道在哪,等著吧,我一定能把這個變態抓到!」
周景清看著導演信誓旦旦的模樣,失笑道:「辛苦吳導了。」
導演拍了拍周景清的肩膀,說:「你就安心演戲吧,變態的事交給我。」
「好,謝謝吳導。」周景清說。
導演滿意離開。
陸明黎自從上次和烏鴉玩撿硬幣遊戲,慘敗之後,為了挽回臉面,暗自練習,又自信滿滿地約烏鴉玩遊戲,勢必一雪前恥。
結果依然慘敗。
烏鴉「嘎嘎」笑。
陸明黎向木橘橘控訴:「木哥,小太陽又嘲笑我!」
木橘橘笑著說:「沒有,它就是開心,笑得比較難聽。」
這次連偶像都不幫他教訓鳥了!
陸明黎委屈,又向周景清哭訴。
「我居然一個都沒找到,輸給了一隻鳥!嗚嗚嗚,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所以你幹嘛要跟一隻鳥較真?」周景清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它嘲笑我嘛!我必須證明自己。」陸明黎說。
陸明黎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鳥,就想去「招惹」一番,結果總是吃虧。
非要說,大概是八字不合。
「陸總你要是太閒,不如多去搞點項目。」周景清說。
陸明黎控訴:「冷酷無情,嚶……」
監控安裝完,風平浪靜了幾天。
但沒幾天,禮物又出現了,依然放在監控死角,連隱蔽的微型攝像頭都沒拍到。
導演跳腳:「這是個啥人啊?幾十個攝像頭,愣是能找到拍攝不到的地方。」
「是啊,」周景清也感慨,「竟然連微型攝像頭都能躲過。」
導演憤憤:「你說這個變態一直送禮物幹什麼,有膽子,就該直接出來找你單挑啊!」
周景清揉了下眉心,提醒:「吳導,那人又不是想找我打架的。」
導演嘟嚷:「怎麼就不是『打架』了?場地差別而已。」
「……」周景清並不想打架,哪一種「架」都不想。
導演依然在低聲喃喃自語:「怎麼躲過所有攝像頭的?難道是攝像頭不夠多?」
周景清「咳」了一聲,故意問,「吳導,這個人不會是你吧?」
「怎麼可能?」導演立馬否認,「別瞎說啊,毀我清譽。」
周景清說:「可你不是說,微型攝像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