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弟弟的胡思亂想，木桑桑補充：「是文將。」
木橘橘舒了口氣。
「橘橘，前塵往事，你們兩人都已忘記，不必過於執著，你應該珍惜當下。」木桑桑說。
木橘橘自然明白，想了想，木橘橘又問：「姐姐，你怎麼知道他上一世……是只鴨子？」
木桑桑沉默了許久，才說：「他的魂體有你的種子，我們的族人雖然不能出手打破天命，但關注著他的每一世。」
扶桑樹一族繁育困難，族人屈指可數，標記了普通凡人的，也就木橘橘一個。
也就是說，所有族人都知道他和唐帆的事情，也知道唐帆每一世的情況，只是都瞞著他。
「他……這幾百年來，過得累不累？」木橘橘問。
「大約是痛苦的，」木桑桑說，「轉世成畜牲，但因為種子的緣故，有了靈智，被圈養，被遺棄，有時死於屠刀，有時死於非命，壽命長則數年，短則數日，全看造化。」
這一世後，唐帆又將這般度過幾百年。
木橘橘沉默了。
他和唐帆因為一世的因，有了今世的果。
這樣看來，唐帆這一世欺負他、討厭他，也不是那般不可饒恕。
唐帆不知道木橘橘和木桑桑談了什麼，他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離開。
逃婚是他自導自演，唐父自然不可能對他趕盡殺絕，雖然能動用的資金不多，但也有上百萬，太子爺收一收那些費錢的愛好，還是能過幾日舒心的日子。
之前他裝傻賴在木橘橘家裡，現在他把木橘橘睡了，驚動木橘橘的家人，再死皮賴臉地呆著也不好。
至於他體內的違禁品，已經代謝得差不多，只要不再發生意外，就不會對他有影響。
木橘橘再次進屋時，唐帆已經做好離開的決定。
「怎麼一直坐著，也不穿件衣服，不冷嗎？」木橘橘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唐帆身上。
房內有暖氣，其實一點也不冷。
唐帆被木橘橘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側身躲開。
「躲什麼，就給你披件衣服。」木橘橘強硬地把衣服往唐帆身上裹。
唐帆受寵若驚：「你……吃錯藥啦？」
木橘橘忍了忍，沒和唐帆對掐，把唐帆趕到床上躺著。
「好好休息，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這不是要給他吃「斷頭飯」吧？唐帆思索著，先給他吃頓好的，再把他趕出去？
「說吧，時候不早了，別餓壞了。」木橘橘催促。
唐帆不客氣地念了一大堆山珍海味。
擱往常，木橘橘肯定要懟唐帆，但現在，木橘橘聽完後，直接拿起手機叫外賣。
吃完晚飯，唐帆等了許久，木橘橘都沒有出聲趕人。
唐帆心中疑惑，但他已經決定離開，在木橘橘回房休息後，他自己換了身衣服跑了。
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唐帆從唯一能用的資金里，拿出一半的錢，雇了十幾個打手，找到梅前，把梅前揍了一頓。
梅前被揍得鼻青臉腫，淌了一臉鼻血。
但看見唐帆時，梅前反而笑著，撲上來抱住唐帆的小腿。
「唐少，我錯了，別趕我走，您想怎麼打我都行，但不要趕我走！」
「我看起來像冤大頭？」唐帆冷哼一聲，抬腳踢梅前。
沒踢開。
梅前抱太緊了。
「唐少，我愛您啊，我可以為您做任何事，只要您留下我。」
梅前懇求著，甚至低頭去親吻唐帆的腳背，又順著腳背往上親腳腕。
嘴唇的觸感透過鞋襪傳來。
唐帆噁心得頭皮發麻，指揮其他打手：「快點，把他給我拉開！」
人被拉開了，但唐帆的褲腿和外套，不意外沾上梅前的血跡。
唐帆皺起眉頭，想當場把外套脫了扔掉，但他剛拉開衣服，就打了個噴嚏，只能乖乖重新捂好衣服，對梅前放下狠話。
「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梅前還想開口懇求，被打手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按在地上又揍了一頓。
唐帆挺滿意的，吩咐打手「好好招待」，便自行離開。
木橘橘發現唐帆跑了之後，打電話過去，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唐帆！你在哪？快給我回來！之前死皮賴臉都丟不去出，現在一聲不吭地跑了，就不懂得說一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