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蚊子叫似的聲音。
「三秒鐘,立刻給我講。」
「三!」
「二!」
「一!」
沈童:「……」
「好樣的沈童,」宮宴墨一隻手虛掐住沈童潔白如雪的脖頸,「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沈童直視宮宴墨,驀地有了小脾氣,雙手掙來男人的束縛,翻出枕頭底下的手機點進那個頁面,再往被子上一摔砸出一個陷進去的坑,「說就說。」
宮宴墨撿起手機,打算看完再算帳,一看火氣蹭的冒上來,「什麼時候看見的?你要是信了,現在老實趴好,哥哥這就拿腰帶好好伺候你。」
沈童丟手機的氣勢弱下去,「沒信……」
宮宴墨怒極反笑,「你昨天晚上哭是因為看見這些信息?」
沈童:「……不……不全是……」
「白疼了,疼這麼久哥哥白疼了,別人隨便發幾條信息,屁顛顛的信,還好意思偷摸摸哭。」
「沒有屁顛顛的信……」他堅持住了相信哥哥,儘管是有那丟丟難過。
「一頓竹筍炒肉,先記帳上,等腳好。」
沈童:畏畏縮縮,不敢反駁。
等腳好了屁股要遭殃了,提前給自己點根蠟,身體的痛苦增加,好在精神上沈童安心不少,自己怎麼會胡思亂想,胡亂猜測哥哥對自己的真心呢?
回頭看,好不可思議的事情,大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心態吧。
「哥哥給你解釋,聽好了,這個女人,沈家大小姐沈狸,沈卓睿的親姐,龍鳳胎。」宮宴墨指著視頻中的女人言之鑿鑿,「全是假的,假的,我恨不得現在抽你一頓,真的是白疼你了。」
「現在抽就不記帳上了吧?」負傷的狀態哥哥下手肯定輕。
「想的美,哥哥忍著不抽,等腿好了再罰。」
「……,拿腰帶抽嗎?」
「不然你想用什麼抽?」
沈童往宮宴墨的腰帶看去,純黑的質地,一抽一個印。
「往哪兒看呢?」宮宴墨徹底誤會,「腦子乾淨點。」
啊?
沈童茫然,「什麼乾淨點?」
宮宴墨捂住腦門,完了完了完了,孩子帶壞了,腦子裡全是不乾不淨的東西。
「我在看腰帶,沒往……那兒看。」沈童弱弱解釋,他是被拽上車的那個。
「跳過這個話題,哥哥正好跟你說清楚一件事,」話題歪了,恰是提起關鍵因素的關鍵時刻。
「什麼事?」
宮宴墨語重心長的開口,「不提最開始的交易,你對哥哥是什麼情感?」
沈童:「給哥哥睡的情感。」
宮宴墨:「……」
勉強擠出笑容,宮宴墨試圖引回正軌,「不要被交易所影響,你對哥哥的情感是類似於兄弟間那種親密淳樸的喜愛嗎?」
沈童認為親密淳樸形容的很恰當,但是不該是兄弟,沒有交易,他也是靠這個報答哥哥,已經回答過一次了,哥哥顯然不理解,怎麼讓哥哥理解到呢?
「是不是?」看沈童思考良久,宮宴墨略顯欣慰的再度詢問。
「是……我挨哥哥(手動閉麥)的那種情感。」這樣描述很清晰,哥哥該聽得懂。
宮宴墨:天崩地裂。
怎麼表情不對?怎麼回事?
沈童歪頭,「我重複一遍?」
「打住,知道了,」宮宴墨換個角度,「如果哥哥對沈童僅僅是哥哥對弟弟的寵愛,並沒有沈童的那種情感怎麼辦?」
「我選擇和哥哥一樣的情感。」哥哥開心,沈童就開心。哥哥想如何,沈童就如何,不是盲目聽從,而是沈童希望宮宴墨按想像中的那樣生活。
「那我們說好了,以後沈童是我的弟弟,不是我的床伴。」
「嗯!」沈童土撥鼠點頭。
「叩叩叩——」
宮宴墨給沈童蓋好被子,「進。」
「出事也不知會一聲。」宮徵走進病房,閃著精光的銳眼壓迫感十足。
「爸媽?誰跟你們說的?」宮宴墨護著沈童,擋住二老的視線。
「你甭管,出來聊聊。」宮徵相當不爽,以為鐵樹開花,結果對方是個小男孩,那白嫩兒勁,他嚴重懷疑宮宴墨道德敗壞,飢不擇食。
「哥哥和他們說會兒話,你繼續休息,等張媽送來早餐。」
沈童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