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上次想親沒親成的薄唇,沈童大膽湊近貼上去,儘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境,心中依然泛起漣漪。
在開始的驚訝過後,宮宴墨反客為主,加深了纏綿的情意。
反而是主動的人,接受不了這份熱烈的親吻,生疏嗚咽的推拒。
「嗚——哥哥……」
「乖,」宮宴墨摩挲著細長雪白的脖頸,不容抗拒的壓著沈童,「再親一會兒。」
接吻後的氛圍帶著甜蜜和溫暖。兩人的身體充滿了默契,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只有他們兩人,彼此依偎著,享受著這份安寧美好。
他和哥哥接吻了……
哥哥需要他……
宮宴墨需要沈童……
派出的人接到溫月眠時立刻給宮宴墨撥了個電話,人是接到了,但溫月眠卻以植物人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媽媽出什麼事了嗎?」沈童無意識的揉搓衣角,烏黑髮亮的眼眸透露出不安。
命運給予沈童的,似乎總是不幸。
宮宴墨不願看到沈童失魂落魄的模樣,卻無法與命運抗衡,「她現在,已經是植物人。」
「植物人……」,沈童神經呆滯,半晌才揚起笑容,「沒關係的,至少我還能見到媽媽。植物人也沒關係,就像哥哥說的,腳好了之後,我可以好好照顧她。」
話雖如此,沈童心中卻一片酸澀,期望值越高,失落感越重,仿佛被命運玩弄在鼓掌中,忽喜忽怨。
宮宴墨心裡也不是滋味,痛他所痛,憐他所憐,「晚點做完檢查,我們去看看她。」
沈童將腦袋擱置在宮宴墨的臂彎,強顏歡笑中帶著木訥,「好啊,記憶里媽媽的樣子都模糊了。」
植物人也分有意識和無意識,宮宴墨看著脆弱的人,將話語憋回心間,在檢查結果出來前,這點微小的希望也會帶來巨大的打擊。
「頭還疼嗎?」
沈童額頭的傷口被紗布包裹已有幾日,除換藥時的排斥,他表現的就像是沒事人,不喊疼不折騰。
沈童沒有回應宮宴墨的問題,只往他身上埋了埋,幼鳥戀巢般的依賴。
之前沈童總想著回宮宅,宮宴墨熟悉了上藥流程,了解了康復知識,決定三天後出院。可現在沈童母親住院,大約更希望隨時隨地可以見到母親。
「老公,把溫月眠帶走,不會牽扯到我吧?」
溫月眠有抑鬱症,產後焦慮症,但成為植物人的原因是和王霏起爭執,暴力導致的顱腦損傷。
王霏就是瀋陽開的原配妻子,性子囂張潑辣,在富太太面前偏偏做足賢良柔弱的姿態,破事一籮筐,總結就是有腦子但不中用。
奈何她父親從商,去世後王家的公司合併給沈家,她持有和瀋陽開一致的股份。瀋陽開對她沒了糟糠之妻的情義,迫於公司利益由著她平日裡在家為非作歹。
「自身難保,問我也是多此一舉。」
瀋陽開說不清溫月眠對於自己的意義,出事後王霏恐生事端不想留她,這些年維持生活溫月眠的醫療設備全是他掏錢。他愧對溫月眠不錯,但她既然如此愛自己,最後幫自己一次定心甘情願。
沈家靠著沈卓睿和沈狸,何愁沒有東風再起之日。至於王霏,若是查出來,藉此擺脫掉她,公司落入他一人手中,兒女雙全,豈不快哉。
「老公,出事了你可一定要救我。」
「當然,你為我生兒育女,操持家務,我如何捨得你受苦?」瀋陽開裝模作樣的抱住王霏細心安慰。
第29章 放開我……
「嘀嗚嘀嗚嘀嗚嘀嗚——」
急促連續的警笛聲,如同一首緊張刺激的交響曲,無端慌了王霏的心。
瀋陽開眼中閃過精光,沒想到宮宴墨的動作這麼快,這回他真要好好感謝宮宴墨,「警察同志,這是……」
幾位便衣警察有條不紊的靠近,其中,走在最前方的警察手執身份證明。
「接到報警,請問沈狸和瀋陽開同志是哪位?」
瀋陽開心中感到不對勁,略帶慌亂開口:「我就是瀋陽開,沈狸是我女兒,她在樓上房間。」
「警察同志,不是來抓我的吧?我沒犯錯。」王霏躲在瀋陽開身後,顫顫巍巍的詢問。
那名說話的警察刻板認真道:「不存在犯罪行為,不會被拘留逮捕。瀋陽開,有人舉報你的公司存在商業賄賂、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等行為,你需要跟我們去警察局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