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推開宮宴墨的腳,自己蓋好被子躺下。
「施捨點被子給我?」宮宴墨握著一小角,試探性的拽了拽。
沈童炸毛的情況維持了一下午,宮宴墨變著法子哄,然而沒有起到實際用處。
但有一點可以明確的是,宮宴墨認為沈童的這一面也很可愛。
「想當初,」宮宴墨裝模作樣的感慨,「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自己願意,半夜三更不睡覺去我房間……」
「你睡不睡覺啊,吵到我了。」沈童扭頭打斷宮宴墨的話,故作生氣,臉上有兩團可疑的紅暈,卻勻了被子出來,「別吵了。」
「這點被子蓋不住我。」
「都給你都給你。」沈童鑽出來,蜷縮起來貼著床邊睡。
宮宴墨躺下,張開手用被子裹住沈童,「乖,不氣了,給你看回來怎麼樣?」
「你看,你承認自己看了!」沈童的眼睛攸的亮了起來,仿佛抓到了把柄。
所以沈童的重點是這個?
「對,我看見了,然後呢,讓我天打雷劈嗎?」
沈童一時間失語,無措的望著宮宴墨揚起的嘴角,他不是想這樣的,「不算,沒有發誓,口頭說說不會靈驗的。」
「那我發個誓。」
「不行!」沈童雙手抓住宮宴墨的手,「不用發誓。」
「為什麼?原諒我了?」
「哼,下次不會原諒你的。」
宮宴墨側身,呼出的熱氣吹拂過沈童臉頰,「下次是什麼時候?以我們的關係,更親密的事不是遲早的嗎?」
太近了,沈童才發現自己完全處於宮宴墨的包圍圈裡,彼此對視,男人的睫毛根根分明。
肯定是暖氣開高了,沈童覺得自己有點口乾舌燥。
「回答我,走神可不是好習慣。」
沈童小手抵住男人漸漸靠近的胸膛,結結巴巴:「說錯了……下次會原諒你的……不是,下次……下次……」
「閉眼。」
「等下,」沈童憋出一句話,融化在唇齒間,「不要咬……」
宮宴墨以前不會用牙齒咬,淺嘗輒止,這是沈童最近幾次發現的,宮宴墨退出去的時候會咬一下自己的唇,不痛,麻麻的。
不過咬完沈童的心會撲通撲通的,耳朵會白裡透紅的。
宮宴墨喜歡極了。
屋內燈光明亮如白晝,柔軟被子裡的兩人耳鬢斯磨,卿卿我我。
「是不是腫了?」沈童羞恥的擋住嘴。
「我看看,」宮宴墨睜著眼睛說瞎話,「哪裡腫了,紅了點而已。」
「我不信你,騙子。」
榮獲新稱號的宮宴墨:感覺不大美妙。
「喊多少次騙子了?不喊哥哥了?」
「哥哥才不會欺負我。」雖然偶爾會打趣他,但是極大多數時間是寵著他的。
「我欺負你?」察覺到沈童投來的幽怨的小眼神,宮宴墨跳過這個問題,「那我是誰?」
「你是宮宴墨,會欺負我的宮宴墨。」
宮宴墨輕笑出聲,撐著額頭上半身抬起,「我現在是誰?」
「現在是討厭的宮宴墨,」沈童小聲補充,「不欺負我就是哥哥。」
「其實,當宮宴墨挺不錯的,我有點適應了。」
「不能適應,我想要哥哥。」
他抗議!
「我們玩個遊戲,你贏了我變成哥哥,玩不玩?」
「玩!什麼規則?」
笨蛋,明明是同一個人。
「猜現在幾點了,誰猜的時間接近真實時間,誰勝出。」
「我猜七點二十。」都說有時候可以相信人的第六感,沈童將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時間脫口而出。
「那我猜七點二十五。」
話音剛落,沈童定的鬧鐘響起,七點二十五整。
「不可能!你又欺負我對不對,」太巧了吧,不偏不倚說中時間,沈童不相信,「宮宴墨!你偷偷看了時間對不對!」
「願賭服輸,怎麼輸了說我耍手段。」
「三局兩勝,再來!」沈童學聰明了,「我來說規則,你猜我背後的手比的是幾。」
「七。」
「不對,是零!」捏成拳的手送到宮宴墨面前,沈童得意的笑。
「輪到我制定規則了……」
「不行不行,我來制定,」沈童認定宮宴墨在耍詐,不然怎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