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從客廳來到廚房,不安的碎碎念:「我要盯著,不能讓其它蟲子有可乘之機。」
「意外。」宮·越描越黑·宴墨。
煮麵的空檔,收到蘇閆纖的信息,主要內容大致是宮橙受傷,但性命無礙。
可能是老天看不下去她做下的錯事,讓她受到懲罰。
雖說出了插曲,沈童和宮宴墨的節奏沒有打亂,一個勤勤懇懇的練習畫畫,一個陪著小畫家。
畫著畫著,身邊多了一個人,「媽媽,你回來了?」
「剛到家,落筆的地方有點不對,我教過的,要……」
醫院的事情穩定下來,自然就回家,久留沒有意義,特別是如今尷尬的處境。
沈童恍然大悟,難怪他剛剛越畫越不對勁。
「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不難懂,改了錯誤,沈童下筆輕鬆起來。
有天賦的孩子總是好教的,蘇閆纖感慨一句,「中午吃的什麼?」
一提到中午吃的,沈童想起某隻乾癟的綠色蟲子。
「媽媽,我中午吃蛋炒飯吃到一條綠色的蟲子……」
沈童:╥﹏╥
「宮宴墨就給你吃沒有營養的炒飯?!」蘇閆纖一個眼刀過去,「男人果然剛得到就不珍惜了,名分沒得多久,就給寶寶吃炒飯,正經的菜也不做一個。」
「媽媽……」沈童扯了扯蘇閆纖的袖子,「蛋炒飯,有雞蛋,不是沒營養。」
「寶寶你不要為他辯解,媽媽告訴你,你不能事事讓著宮宴墨,他會無法無天的。
我活蹦亂跳的時候,受欺負你可以找我,萬一我老的走不動,你性子軟綿綿的,挨欺負的時候,誰替你罵他?
你想想,你買的小吃,他一個都不讓你吃,他骨子裡就是欺負你的,既讓你買卻不肯你吃,這是一個前兆!
不行,說的我窩火,今天晚上宮宴墨不許吃飯,餓一頓,大男人餓一頓死不了。」
一句話沒說,卻被列出條條罪狀的宮宴墨:「媽,放在古代當官,黎明百姓應該都會極其願意遇見你的。」
「你不要哇哇叫!我在教沈童道理。」蘇閆纖拉沈童來到角落,「寶寶,你聽懂了嗎?」
「媽媽…是我身體弱,他不是故意不給我吃的,你別讓他晚上餓著。」
宛如五雷轟頂,蘇閆纖一拍腦門,完了,中毒已深入骨髓。
「寶寶你…不能這麼想……男人沒有想像中那麼好。」
「哥哥沒有欺負過我。」除掉釀釀醬醬的事,宮宴墨只是口頭上逗弄他,像曲解他的意思,改變他的思想,是不存在的。
身後傳來男人的悶笑,沈童心跳撲通撲通的加速,耳朵變的粉紅。
一頭是嬌羞的沈童,一頭是囂張的宮宴墨,合著濃情蜜意的是他們,自己瞎操心?這時候再說下去,頭上沒眼力見的帽子便扣的嚴嚴實實的。
跳過這個事情,蘇閆纖繼續傳授繪畫經驗和知識,可沈童熟悉宮宴墨,重提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萬。
晚上,宮宅,沈童洗完澡出來,被堵在門與牆面的夾角,他立刻聯想到白日蘇閆纖說過的話,為了保住小屁屁,絲毫不猶豫的撒嬌,「哥哥…好累啊,今天讓我休息好不好?」
「知道我要說什麼?」
知道……並且循著正常的事情發展,最後的話題無一例外是釀釀蹌蹌。
「哥哥…求求了……」
宮宴墨嚴絲合縫的壓住沈童,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廓,「原來…沈寶寶嘴上吐槽我欺負你,卻不允許別人說。」
「沒做錯,對嗎…看在我說話好聽的份上……求求了…」
撒嬌一時爽,一直撒嬌一直爽,躺在柔軟被窩裡的沈童上課領悟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哥哥,我明天要早點起,今天耽誤了好多學畫畫的時間。」
宮宴墨攏著小腦袋,摸了摸,「用功的勤奮寶寶。」
「不夠勤奮,」沈童舒服的哼哼,「媽媽說,學得快靠的完全是天賦,努力與真正基本功紮實的美術生相較,是不值一提的。」
「我們不需要第一,開心就好。」
青出於藍勝於藍之是一種希望,但希望的前提是建立在沈童舒適開心的生活上。
「哥哥心疼我了?」沈童調皮的眨眨眼,小手在男人的胸膛上畫小圈圈,「我會量力而行的。」
「手安分點,剛剛的撒嬌想白費?」宮宴墨將他的整個手包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