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倒是熱情的很,沈竹琛在心裡暗暗想到,難道他是什麼被人發泄了藥效就能隨便扔掉的用具嗎?
「昨天是你自己死皮賴臉纏上來的。」沈竹琛冷冷的摔下這句話,掀開被子指了指上面白色的星星點點:「這些也都是你弄髒的,你自己拿去洗乾淨。」
「……」他,他怎麼能主動做出這做事情?宋邇垂眸看向自己空落落的上身跟沈竹琛矯健的肌體,咽了咽口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沈竹琛卻又道「你怎麼還不起來?」
宋邇笨拙的開口回答道:「我,昨天,的,事,事情,我,不,記得了。」
「我記得很清楚。」沈竹琛半挑眉頭,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宋邇身體的味道確實很不錯,腰間的軟肉稍微輕輕一掐就會發出細弱的求饒聲,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起來。
「應該是許遜給你吃的那個藥產生的後遺症,如果不是我去找你,跟你一起做那些事情的人就是他們。」沈竹琛的眼神忽然下沉,逼近宋邇的臉:「你應該感謝我。」
「我,我知,知道。」宋邇低聲的回答道,昨天吃完藥之前的事情他還是能記得的,只是之後的事情對他來說非常的模糊。
稍微緩了緩,昨晚曖昧的畫面就被宋邇大概拼接到了一塊,沈竹琛就像是毫無節制的猛獸,拼命的向他索取,他已經精疲力竭,沈竹琛也不為所動。
太兇了,而且那些事情也很奇怪,他的腦袋被很用力的往枕頭裡面按,什麼也看不見,渾噩的意識被來回的撕扯,沒有能倚靠的停留點,就跟怎麼也沒法汲取到水的魚一樣,他有點……害怕。
宋邇如此總結到,眼底划過一抹怯怕的神情,身體不由自主的想要躲避起來,他明明知道眼前這個人救了他,也對他非常好,可是潛意識裡還是沒辦法接受那種事情。
「你在抗拒什麼?」沈竹琛輕而易舉察覺到他身體本能的動作,宋邇別過腦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我就,就是」
沈竹琛格外的有耐心,沒有打斷他,而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過了好一會,沈竹琛才聽見宋邇深呼吸道:「對,對不起。」
他的聲音落到空中,換來的是沈竹琛揣摩的目光:「與其道歉,倒不如讓我多做幾次來的實在。」
「不,不行。」宋邇幾乎是瞬間開口否定,逃似的翻身下床,踉踉蹌蹌的往沙發方向退。
沈竹琛為他的反應感到極其不爽:「這麼害怕幹什麼?我就是說說,難道跟我做你沒有舒服嗎?」
不要說舒服了,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宋邇腦袋只有一片空白,所以他沒有說話,輕輕搖了搖頭。
「……」沈竹琛閉上嘴,表情看不出情緒,只是朝著衣櫃的方向走去,從裡面翻出醫藥箱,沒聲好氣的甩給宋邇:「自己把傷口包紮好就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反應遲鈍的宋邇將手搭在自己的腰間,瞳孔放大:「啊?」
沈竹琛收回視線,冷不丁的又說了一句:「不要讓我親自動手把你扔出去。」
「沈,沈」宋邇總算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一直幫他的人不願意讓他住在這裡了,要把他趕出去,他說的都是實話,是哪裡說錯了嗎?
揣著一肚子火氣的沈竹琛頭也沒轉,聲音像剛從冰窖里撈出來,冷的不像話:「別喊我名字。」
昨天掉的眼淚太多,宋邇的眼睛腫的很厲害,這會想要擠幾滴眼淚出來都變得過於艱難,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盯著沈竹琛,無比渴望對方能夠回心轉意。
沈竹琛不為所動,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大概一分鐘,宋邇終於放棄了抵抗,連傷口都沒有包紮,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從衣櫃裡面拿出之前麵館老闆給他買的衣服換上,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宋邇頓住腳步,彎腰打開玄關處的鞋櫃,裡面滿目琳琅都是沈竹琛的鞋,只有一雙放在角落的是屬於他的,他克制住自己想要轉頭的念想,吸了吸鼻子,推開門走出去。
屋門被關上的聲音很響亮,沈竹琛轉身看著眼前凌亂的被子,憤怒之意印在臉上,真是聽話,讓他滾就麻利的收拾滾蛋了。
片刻,他把那些髒污被套全都收拾出來,扔到了樓梯中間的垃圾桶旁邊,轉而回到屋子裡,背靠著房門,看著光禿禿的床面,又給經常聯繫的家居公司撥打了電話,讓對方送來幾套床單被套。
離開了公寓的宋邇無處可去,就在公寓底下的長椅上坐著,吹了寒風的胳膊又開始發疼,他突然抬頭望著天空,很認真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