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特別生氣,正喝酒呢,拎著酒瓶子就來學校找我,在老師辦公室里打了我。」
許書澈下意識地去摸右肩,似乎那裡陳年的舊傷仍隱隱作痛。
簡一尋眼前晃過上次兩人在籃球隊浴室時自己看到的畫面,心跳驟然一滯。
他記得許書澈右肩上確實有一道傷疤,只是當時沒有細想,現在回憶起來,說不準就是那會兒被酒瓶砸的。
看上去好疼。
「他酗酒家暴,我六歲的時候我媽被他打得崩潰了,和他提出了離婚。當時辦案的民警很好,沒說這是家務事他們不管,認認真真地幫她立了案。她本來要帶我走,但我爸死活不讓。」
許書澈的聲音很平靜,好像這麼驚心動魄的故事並非他本人親歷:「沒辦法,她只能自己走,但帶不走我。她走了之後我爸沒工作就沒錢花,只能自己去找地方打工,酗酒的狀況好了很多。他這個人觀念守舊,認為孩子就是給他傳續香火的,所以知道我是同性戀後特別生氣,他覺得他們家香火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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