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多出門,這算晚還是算早?
就這樣還能碰到蒲總,蒲總是殺/人拋/屍剛回來嗎?
李心樂給劉戀發消息:「有人跟我告密,說你和沈深半夜出門,你們去哪了?」
劉戀給他回復了一個定位,附上消息:「在這兒呢,沒幹壞事,就釣魚。」
李心樂不信:「釣魚半夜出去釣啊?」
劉戀:「你要不信你就親自過來看,見證一下野湖魚王的上鉤歷程。」
李心樂帶上電腦和公文包,開車出門,他從h市過去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算了一下,去了待一陣子天就該亮了,明天上午還有個視頻會議,乾脆去蹭弟弟家的網得了,於是給心怡發了個消息。
「我今天去你家。」
嗯,這樣心怡早上醒了就能看到消息。
誰料脆皮弟弟居然還沒睡,秒回:「你半夜過來幹嘛?殺/人了?找我幫你拋/屍?」
李心樂這回真發火了:「你又熬夜打遊戲?沒人管你了是吧?趕快睡覺!!」
一天天的,沒一個省心的。
李心樂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了劉戀發的定位點,放眼望去一大片蘆葦盪。下了車,小心地踏著草上前,撥開蘆葦,又看見一大片墨綠色的湖水。
真是個野湖啊……殺/人拋/屍的絕佳地點。
李心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此時如果有個人悄悄繞到背後推他一把……估計過幾天就能浮上來了。
遠處有一道類似手電的光,不是很亮,李心樂沿著湖岸,慢慢地朝那個方向走去。
沈深戴著頭燈,坐在一個靠前的釣位里,手持釣竿,專心致志地盯著水面,劉戀在坐在旁邊的摺疊椅里,也裝模作樣地拿個釣竿釣魚呢,一陣夜風吹過,劉戀抖抖索索地拉緊了外套。
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響,劉戀回頭,見大舅子來了,示意他腳步輕一點:「噓……」
李心樂躡手躡腳走過來,劉戀悄悄地遞給他一個小摺疊凳,李心樂默默地在不遠處找了個位置坐下,抱著手監視著他倆,全程都沒驚動高度專注的沈深。
不一會兒,沈深釣上一條約二十公分長的鯉魚,取下來拎在手裡看了看,扔回湖裡。
劉戀可惜得直拍大腿:「好不容易釣上來的,扔了幹嘛?」
沈深:「太小了。」
劉戀:「這還小?」
沈深:「小,都不好意思往回拿。」
劉戀嘖嘖:「你真準備釣湖裡的魚王嗎?釣個一米長的?吃得完嗎?」
沈深眼睛一瞪,小聲道:「就知道吃!別吵了,魚都被你嚇跑了!」
劉戀壓低聲音調笑道:「不會是想釣個魚精當媳婦兒吧?萬一長得像奔波霸怎麼辦?」
沈深一拳朝他門面砸來:「閉嘴!」
等了四十分鐘,上鉤了兩次,都嫌不夠大,放了回去。
沈深眉頭微蹙:「出鬼了這是?大半夜的還有小魚鬧窩。」
劉戀:「不小了好嗎?要是我釣上的就都拿回去了。」
「所以說你沉不住氣,」沈深說:「我帶你來釣魚,就是為了讓你改改浮躁的性子,好好靜一靜心,你倒好……」
劉戀:「好好好,我釣,我現在要開始靜心了。」
沈深起身把頭燈給他:「好,有覺悟了,坐我位子吧,練練手。」
劉戀一屁股坐過去:「裝嗶開始了哦,你走遠點,別打擾我!」
李心樂會心一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這沈深人還怪好的嘞,自已紅了不忘拉兄弟一把,他幫劉戀,也就相當於幫心怡了。
對他的印象瞬間好了很多。
沈深往岸邊走著,一抬頭,猛地定在原地,兩眼瞪大,全身僵直,開始發抖。
李心樂:「??」
野外夜釣的人,常會遇到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怪事,除了會釣上來屍塊外,還可能遇到……
沈深全家信佛,脖子上帶著開過光的佛珠,說是能壓住方圓百米內的邪魔,髒東西不能近身,那……這東西……為什麼不怕他的佛珠?
vocal,厲/鬼?
不不不……不可能,厲/鬼不都是紅衣女子嗎?而且都……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的……這這……這是個男的,穿一身黑,長得……長得……真好看啊……
沈深看呆了。
今夜月光明亮,那「東西」就在數米之外,沈深看得分明,濃眉大眼,俏生生的一張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