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怡順著他的話回憶起來,不由失笑,那時候的自已,像個愣頭青,認準的事情撞破南牆也要去做,那時候自已全心全意地喜歡著劉戀,心甘情願為他做這做那,累病了也毫無怨言。
太傻了,大傻春就是我。
經歷過一些事後,他已經想明白了,人還是放下執著,活通透些的好,有的選擇的時候,多為自已和家人考慮些。如今,他也不太能想得起來,當時是抱著什麼心態去做那些傻事的了。
蕭旭停頓了片刻,看他像是感慨完了,便繼續說下去:「我那個時候就對你一見鍾情了,可惜造化弄人,愛情來得太晚,你已經跟劉哥在一起了。」
李心怡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只好低頭擺弄捧花,這是一束香檳色的洋桔梗,包得很漂亮,裡面還有小燈串,可以發光。低頭嗅嗅,有一股清甜的香氣,李心怡有些奇怪,他記得洋桔梗樣子好看,但氣味並不怎麼好聞,這一束為什麼會這麼香呢?
好奇地撥開擠在一起的花朵,往下一瞄,原來底下的花杆之間還塞了一些散裝的白花,有梔子,有茉莉,有忍冬,中間好像還有個黑色的絲絨小袋子。
這小子送東西也太別出心裁了吧?還知道藏在花束裡面,要是我沒發現,他會出聲提醒我嗎?
李心怡偷看一眼蕭旭,那廝正歪頭托腮,帶點促狹的表情看著他。
李心怡將那個絲絨袋子拿出來,打開,掏出裡面的東西——
「哇!」開心得原地跳了兩跳。
「這個項鍊發預告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一開售就去搶,瞬間售空,根本搶不著!你是怎麼買到的?」
蕭旭得意:「我有影分身。」
「鄭旭是吧?」李心怡瞭然:「我就知道,他手速忒快。」
蕭旭點點頭:「前些天瞄到你在刷這個牌子的官網,手機頁面一直停在這條項鍊上,我就想,乾脆買下來送你吧,反正你生日也快到了。我提前做了功課,知道這家限量款難搶,就叫了鄭旭幫忙,兩個人一塊搶,運氣不錯,搞了一條回來。」
李心怡立即將項鍊戴上,找了個小鏡子左看右看,美得不行,他太喜歡這個款式了,酷酷的,配上背心夾克,再戴個墨鏡,就可以一改往日的乖寶寶形象,走酷蓋叛逆風了。
今天,導演照顧心怡過生日,早早便收工了。
天色擦黑,蕭旭騎著摩托車,后座帶著李心怡,在郊外的曠野上狂奔。
李心怡最喜歡坐摩托,聽著引擎轟鳴和耳邊的風聲,心情十分愉悅。
蕭旭帶他到野外的湖邊,停下來,蕭旭很體貼地拿了個露營墊,找了塊平整的干地攤開鋪好,兩個人並肩坐在湖邊看水,看星星,看水裡倒映的星星。
李心怡突然想到,這會不會就是哥哥說的那個,非常適合殺人拋屍的野湖?
蕭旭拿出兩支冷焰火,點著一支,引燃另一支,遞給李心怡。
李心怡開心地笑著,看了蕭旭一眼,接過冷焰火,拿著在空中畫圈圈。
墨藍夜色里,仙女棒金輝明滅,發出細微的滋滋聲。蕭旭的手悄悄搭上李心怡肩頭,一雙溫柔如春水的眼睛望過來,李心怡心臟像是漏跳了幾拍,咕咚咕咚……
蕭旭攬著他肩的手收緊了些,整個人慢慢地靠過來,一張俊美到無與倫比的臉無限接近,李心怡覺得有點呼吸困難。
蕭旭吻了他,李心怡不知為何沒有躲避,反而閉上眼,任他細細地親了個遍,直到蕭旭將他慢慢放倒,按在地上,才後知後覺地伸手推他。
「心怡,」蕭旭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渴求道:「心怡,你就讓我做一次吧,一次就行。」
李心怡猶豫半晌,推開他坐了起來:「不能在這裡……我……我不能在這裡,我得回家睡覺了。」
蕭旭輕吻他的額頭:「好的,我送你回去。」
摩托引擎嗡鳴,李心怡心底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他也不知道自已這樣算是貪心還是自私,明明還喜歡著劉戀,卻對蕭旭也有一些動心。
他不想做選擇,他覺得,這樣的日子,要是能一直過下去就好了。
---
蕭旭把李心怡送到了家門口。
劉戀正在廚房熱菜呢,聽見一陣摩托引擎聲,就知道蕭旭肯定又作妖了。借著心怡生日的由頭,騎著他那個破摩托,不知道帶人上哪溜達去了。偏偏心怡又喜歡坐摩托,不愛坐四輪車,而劉戀只會開車,不會騎摩托車。
不過好歹是給人送回了,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