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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律師談戀愛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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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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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邊的一對對情侶居多,成雙結伴,都顯得很開心,一切很美,非常有跨年的氣氛,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了。

不僅太冷了,風也大。

北方的冬天是純純的物理攻擊,大風裹挾著冷空氣往人身上鑽,舒栩在暖氣房裡待多了晚上不怎麼出來,對零下十度還颳風沒有具體的,在世貿步行街上走了幾分鐘,身上的暖意散掉後被冷風糊了臉。

真冷,太冷了。

冷風順著羽絨服帽子跟衣服連接的地方一直往他身體裡面鑽,特別冷,再加上他沒有戴圍巾,冷風就一直糊在他臉上,臉快凍麻了。

忽然後悔沒聽裴思沅的話,怎麼說呢,就莫名有那種「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感覺。

裴·老人·思沅看到舒栩臉色煞白,就問他:「冷不冷?」

舒栩只覺得冷風在「啪啪」打他的臉,雖然想強撐著說不冷,但想了想還是不能要面子不要里子,就說:「挺冷的。」

希望承認了不要被嘲笑,不要聽到什麼讓人煩的「我早就說過——」這種話。

幸好裴思沅不是那種喜歡嘮叨喜歡顯示自己英明睿智的類型,聽到後就只問:「回去麼?」

「好。」

舒栩人凍麻了,都快凍傻,聽到裴思沅的話後如蒙大赦,瞬間決定坐回車裡面吹暖風。

兩個人一起往回走,舒栩感覺人都凍麻了,腿是木的,現在腦子裡最大的念頭就是趕緊走回車裡吹暖氣。

真的走回車裡吹到暖氣後他才感覺自己又活過來,發現之前那個想跨年夜出去玩應景打卡的想法實在是太傻了。

零下十度的天,佩服那些依舊堅守在天幕下面的勇士們,他這條命是暖氣給的。

人很多時候會覺得沒做什麼事情很有遺憾,但真的去做了的時候又會發現那件事情沒有多好,很後悔去做,還是回家躺著舒服。

在開了暖風的車內坐了好一會兒後,他被凍僵凍透的腿才慢慢緩過來,但身上還是帶著冷意,這冷意直到進了暖氣十足的室內才消失。

到家後時間已經很晚,裴思沅就囑咐他:「先洗個熱水澡,早點睡。」

「上次來的時候住的那間臥室可以嗎?」裴思沅一邊帶他上樓一邊問他:「今天讓阿姨收拾過。」

「哦,好。」

又要住下了。

這次他們之間很默契地誰都沒有再提身體接觸的事情,其實相處模式很簡單,也並沒有愛情的火熱,但舒栩卻覺得很溫暖。

裴思沅帶他到房間後囑咐:「記得洗熱水澡,別感冒。」

舒栩點頭,之後進房間。

雖然裴思沅那麼說,但他卻覺得不太妙,因為今天凍太久了,真的就能感覺到骨頭都被凍冷,他迅速去洗了個熱水澡,水溫用的是平時感覺很舒服的溫度,今天卻有點燙,晚上躺下的時候覺得身上很熱。

他有預感要悲劇。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來,他體溫高得不正常,鼻子是堵的,發燒了,應該是頭天晚上凍的。

情況很糟糕。

舒栩是那種一感冒發燒就很難好的人,夏天還好點,冬天真的是一感冒發燒就很難好,病情反覆,到後面就算不感冒發燒了也會一直咳嗽,咳到開春才行。

所以他冬天的時候其實會很注意,儘量不生病。

然而這次他飄了,或者說頭一次接觸感情沖昏了頭腦,大冬天晚上出去散步覺得自己能行,人飄了。

現實就是他不能行,病倒了,元旦三天可能都得家裡蹲。

他頂著燒紅的臉,不甚清晰的大腦,在床上坐了會兒想起這是裴思沅家,他一直這麼在房間裡待著也不太好,還是勉強撐著爬起來,感覺頭很暈,鼻子很堵,整個人難受極了。

新年第一天,他就要在病中渡過,還是在別人家病了。

他洗漱過後推開門,扶著樓梯的欄杆下樓,看到裴思沅坐在客廳里辦公。

裴思沅看他下來,合上筆電問:「早飯要吃什麼?」

結果他剛問完舒栩就感覺喉嚨一陣發癢,咳嗽了幾聲。

舒栩心說完蛋 ,他這個咳嗽一旦來了,那就是一個冬天都不會好,一開始是乾咳,後面有痰,到春天才會慢慢好。

他去看過醫生,也吃過藥,但感覺吃什麼都沒用,醫生也說咳嗽最難治,他不影響睡覺的話就等自己好。

所以他聽到自己的咳嗽聲,十分絕望。

裴思沅立刻放下筆電走過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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